同武行上下皆是她當家做主,一手遮天,她的話還不是規矩,現在說不能壞了規矩豈不是睜眼說瞎話。
心裡清楚卻不能真的說出來,要是真當場撕破臉皮她到無所謂,她破罐子破摔也就算了,但身旁這些姐妹可還有一家老小要養活,今年秋獵關乎來年招收弟子,武館一年的生計,她不能拖累自己這些姐妹。
宋白徹底焉了,“看在同鄉之誼上秦館主還是高抬貴手吧!”
秦尋笑的越發肆意,“並非我不近人情,但規矩就是規矩,無規矩不成方圓,我若是帶頭壞了規矩日後還如何服眾。”
宋白咬牙問道:“那秦館主可有什麼好的法子。”
秦尋抿唇一笑,“其實也不是什麼難事,只要加入同武行,圍場租金自當好說,這樣也不算壞了規矩。”
進了同武行日後不光要對她馬首是瞻,事事還得都聽她的安排,每月還要定時交納銀子,以尋求使用圍場的便利。
為那一時便宜而俯首做低,有些有骨氣的是萬萬不願意的。
秦尋此般是想把她們都拿捏在手裡。
宋白隱忍的怒火眼瞅著又要騰騰升起,與她交好的幾位館主也坐不住了,憋了許久的怒火徹底爆發。
“秦館主,挾私以報非大女子所為,秦館主這般有失風度。”
另一個也道:“事到如今我等也不為難秦館主,既交不出秦館主所說的租金,今年秋獵我雲武館就不參加了。”
她話音剛落,便有幾人點頭稱是,也都陸陸續續起身要走。
見此,宋白也顧不得自己惱火了,連忙拉住幾個離座要走的,畢竟秋獵是大事,關乎一館生計,可不能這麼隨便就放棄了,反倒如了秦尋的願。
“幾位姐妹有事好商量,先坐下來慢慢說,想必秦館主還有其他好法子。”說完又轉頭看向秦尋,咬牙切齒的說道:“你說對吧,秦館主。”
“宋館主說的極是,”秦尋本是想借機離間宋白與這幾個小館主的關系讓她們成為同武行的人,把宋白排擠在外徹底變成孤家寡人,反正這幾個小武館參不參加秋獵與她西山武館都沒多大影響,若是不來反而還讓自己損失了一筆銀子。
但沒想到這群人心到挺齊,寧願放棄此次秋獵也不願進她的同武行。她已經給了宋白一個下馬威,這剩下的幾個可有可無的小館主便給個機會吧。
可這機會也不能這麼輕易就給的。
“先前秦某以說過,規矩不能壞,我也不能隨隨便便把租金讓出去遭人說閑話。”說著看了一圈在座安靜下來的人,笑的開懷“秦某這大半生有兩大愛好,美酒,美人,這美人不能與眾姐妹共享,但好酒卻可同飲,今日我與大家比酒,你們中若是有一人贏過我的,除了宋館主,剛才幾位姐妹今年秋獵圍場的租金我分文不取。”
“秦館主此話當真?”她話落便有人面帶喜色躍躍欲試起來。
練武之人誰還沒些酒量,更何況她們這麼多人還不信就沒一個能喝過她的。
秦尋點頭,“自然,秦某說到做到。”說完,話鋒一轉,“若你們輸了,便要進我同武行。”
見她答應的這麼幹脆宋白心裡直打鼓,秦尋是什麼樣的酒量她不知道,但她能輕易提出比酒想來酒量不差。她身邊這幫姐妹是什麼水平她心裡有數,也就比平常人好些,若是真比起來勝負輸贏可不好說。
她正思索著,其她人卻皆都點頭答應了下來。
她們沒那麼多彎彎繞,想著與其坐以待斃慢慢的消磨死,不如放手一搏。
宋白見她們應承的這般快,有些無奈的嘆口氣,碰了碰身旁賀明庭的胳膊,小聲的詢問,“我酒量不行,你怎麼樣,有把握把對面那龜孫女喝趴下嗎?”
賀明庭瞥了她一眼,淡淡道:“秦館主不是把你排斥在外了嗎,你贏了她也不會少收你一文錢。”
宋白,“那都是我的姐妹,總不能自己得不到好處就冷眼旁觀吧,她們那水平我怕比不過秦尋,你要是能行看著老姐我的面子上就幫幫她們。”
賀明庭思索了會“喝醉了會耽誤明日上工。”
宋白見此,便覺有戲“只要你能贏,以後你想什麼時候來武館就什麼時候來。”
賀明庭滿意了,推了手中的酒杯“讓她們都不要參加了。”
“你一個人能行嗎?”宋白有些不放心。
“輸了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