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明庭見人嘴硬也不囉嗦,手一揚黑鞭帶風,又是一聲悽厲的慘叫伴著皮開肉綻的聲音。
冰冷的馬鞭如蛇,破開夏天單薄的衣裳是骨肉分離的痛,說話的女人後背上瞬間多出條長長的,血肉外翻的猙獰傷口。
“我倒要看看是你們的嘴硬還是我的鞭子結實。”
說話間賀明庭手中落鞭的速度不停,不想說她就打到她們說,她有的是手段,就看她們骨頭有多硬。
連續幾鞭子下去,兩個女人被抽的渾身是血,以是出氣多進氣少,奄奄一息的趴在血泊裡連叫的力氣都沒了。
眼看著賀明庭就要將人打死,寧湛大發善心的再次問道:“再給你們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
若是還嘴硬,明姨這鞭子可就是為她們準備的了。
此時以被賀明庭打的血肉模糊的兩人哪還管守信不守信的事,終於氣息懨懨的開了口。
“說,我們說……”
“那就快點。”寧湛不耐道,早些聽話不就好了,也省得受這皮肉苦。
“我說了你們就會放了我們?”另一個女子說道。
“說了饒你們一條狗命,不說現在就將你們拖出去餵狗。”寧湛威脅道。
“別,別……我們說,說還不想行嗎!”最先被打的那個先是求饒道,“其實僱我們來的我們也不認識,只知道是一個布莊的掌櫃,跟她一起找上我們的女人喊她王掌櫃,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你們要是不想說我現在就可以將你們托出去餵狗。”就這麼一點,寧湛只覺是這兩人不老實有所隱瞞,不由皺眉冷聲威脅。
“我們真沒騙你。”見寧湛不相信,兩個人怕一言不合又要挨抽,趕忙解釋,“這種又不是啥好事,被抓到可是要被拉去見官的,她們怎會自報家門,給了銀子我們就辦事,也不會多問。”
“我看你們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寧湛神色一凜,就要再教訓兩人。
“我們真沒說謊……”兩人見寧湛要打,頓時驚懼交加的趴在地上連連磕頭。
反倒是一旁面沉如水的賀明庭擺手攔住了寧湛的動作,面無表情的將染血的鞭子收了起來。
“不用再逼問了,我知道你夏叔叔被誰抓去了。”
“是誰……”寧湛開口問道。
賀明庭沒理會寧湛一臉疑惑的詢問,滿臉寒霜的轉身離開。
一個孤生帶著孩子的男人平時未□□言蜚語本就很少與人接觸,夏清若又是那麼個不爭不搶與人為善的性子更不會去得罪什麼人。
若她猜的沒錯,之前那個被她撞見想對清若圖謀不軌的女人應該還是賊心不死,而她正好也是做布匹生意的掌櫃,如若不是陸臨青從中作梗,會抓清若的人只會是那個人。
“將這兩人挑了手腳筋扔到荒郊野嶺自生自滅。”
賀明庭出了破屋翻身上馬,黑沉沉的眸子又一次的看向呆愣在一起的乞丐,轉向裡面依言動手的寧湛,馬鞭一指那群乞丐又道:“別髒了手,這個交給她們就行,你跟我去找清若。”
寧湛聞言自然沒有異議,聽話的收起袖中抽出的匕首扔給最近的一個乞丐,那個乞丐還沒從剛才的兇殘中緩過神,驟然手裡多了個冰涼的東西嚇的一激靈。
她們就是個乞討茍命的小人物,最多也就幹點小偷小摸的不得了了,哪裡敢活生生的割人手腳這種事,頓時都驚懼又為難的看向寧湛。
見眾人一臉苦相,寧湛也收了平日的溫和,冷冰冰的將後果說了出來,“你們若是不願也行,只是她們都見過你們的樣子,又被你們毆打過,難保日後不會懷恨在心將來回來報複。”
這般一說乞丐們臉色頓時一變,都覺寧湛說的有理,那個拿著匕首的乞丐神色也堅定了起來。
寧湛見狀知道她們是聽懂了,轉身就要跟上賀明庭離開。
身後聽見她們的談話的兩個賊人慘白的臉更是嚇的毫無血色,斷了手腳筋就是廢人一個,莫說還要將她們扔到野外,就算不會被外面聞到血腥味的野獸給活剝了,沒了手腳筋她們餓也會餓死,這和殺了她們有什麼區別。
也顧不得渾身血肉模糊的傷,忍著劇痛連滾帶爬的趴在寧湛腳邊求饒,“你不是說過將知道的告訴你們就會放過我們嗎?求你發發善心,繞我們一命!”
見狀寧湛扭過頭,唇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放心,挑個手腳筋而已,要不了你們的命。”
說完在兩人絕望的眼神中轉身沒入漆黑的夜裡不見了蹤影,隨後便是一聲又一聲悽厲的哀嚎!
她是說過會饒她們一命,但能不能活下來,如何活下來這是個人造化和她就沒關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