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然有些糾結,此刻要不要說出傅樾的名字,思緒了半響,才開口:“是有人託我救你,那人是誰,我無法同你說,你只要知曉,我不會害你。”
裴雋目光向下落了落,落在某個玉牌時,眸低暗了暗,“是傅樾?”
寧清然不可置信地看著裴雋,“你……”
“你怎麼知曉?”
不是,傅樾和裴雋早就相識了?
裴雋緩緩坐起身,離寧清然湊近了幾步距離,寧清然連忙後退,“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動腳。”
開玩笑,他剛才可沒有錯過裴雋眼中的殺意,寧清然此刻都想把裴雋的腦子開啟看看,他救了裴雋,甚至也知曉傅樾,怎麼還會有想要殺了他的念頭。
果真是,跟劇情裡說的一樣,陰晴不定。
“傅樾有沒有跟你說過,讓你離我遠一些?”裴雋幽幽開口,忽地,輕笑了一聲,“他怎麼可能會救我?是你要救我吧?”
什麼玩意?
寧清然只感覺頭皮發麻,他站起身,耗盡全力向遠處跑去。
幾乎用了這身體全部的力氣逃離,以至於停下的時候,喉中滿是血腥味,他在恍惚之中好似瞧見了裴雋的身影,寧清然的意識瞬時清醒,他再看向前方時,前面空空無也,連一個人都未曾有。
這下寧清然也不準備在此刻稍作停留了,他想還是早點離開這是非之地好點。
寧清然嘆了口氣,忍住喉中翻滾的血腥氣,繼續撐著向前走去。
系統此刻在處理旁的世界,不能回答他的疑惑。
寧清然一想起方才的事,感嘆自己當真是又做了一件傻事,就這麼喚出來裴雋的名字。連忙想著補救的法子,他找了一地空地,又買了一些筆墨,將裴雋的畫像粗略地畫出來,隨後,又標了裴雋的名字,等墨水幹了,才收回到空間處。
到時候裴雋問起來,也有應對的法子。
他又繼續向前走。
不知走了多久,才望見周府的門。
寧清然並未直接上前,方才的動作讓他此刻緩不住神,他咳嗽了一聲,接著咳嗽聲便再也止不住,直至咳出來血絲才作罷。
寧清然擦拭掉唇邊的血絲,將指尖沾染上的血也一併擦掉,站了許大一會,才走進周府。
周府的下人換了一輪,他們並不識得寧清然,只知曉眼前人貌如天仙。
“我找周……周時朔。”寧清然咬了咬舌尖,這才止住了自己要喚作周郎的話,出門在外除了給那鳥禽說話或者是見到周時朔本人時喚周郎,平日裡他都是極為的守規矩。
小廝道:“這位公子,我家公子身體抱恙,暫不見客。”
寧清然“啊”了一聲,這才想起來自己的疏忽,他忙拿起來一塊玉佩,卻在看見那塊玉佩時停住了動作。
傅樾的玉佩怎麼會落在他的身上?
寧清然又連忙向下翻看,周時朔給他的玉佩也被他戴在身上,沒有丟掉。
他匆匆將傅樾的玉佩放在空間中,將常戴的玉佩放於門口小廝的面前,笑眯眯道:“現在我可以見你們公子了嗎?”
小廝們立刻放寧清然進門。
盡管心裡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是接觸到面前這一幕,寧清然的太陽穴還是止不住突突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