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二人之間感情藏的隱蔽之類的話題,說二人明明是一對情人卻成怨偶雲雲。
寧清然並不怎麼在意這些在外的名聲,但是不想讓旁人誤解了二人的關系,便主動解釋這檔子事。
他想到了這一點,又接著戲謔道:“按照年齡的話......你好像該叫我一聲堂哥,現在話本是怎麼說的?早上哥哥叫,晚上叫哥哥……”
他話未落,就聽碰地一響,茶水頓時落在地上,再向上看,傅樾整個人僵硬的不成樣子,有一抹紅直接順著脖頸向上攀巖至耳垂,那眼中也沒了焦距。
他的面前好似旁的一切都虛浮了,只有寧清然那張妖異的臉,以及濃鬱的藥香,還有口中吐露出來的那字。
寧清然直覺自己玩笑開的大了,有些嚇到傅樾了,他連忙道:“我開玩笑的,他們估摸不會想到這一層去。”
傅樾沉默不語,用絹帕拭幹淨指尖的水漬,再將那破碎的杯子收走,茶杯的品質極好,即使破碎了,依舊尖銳,傅樾本就在恍惚中,一時不查,手上便被染了血色。
丁點的刺痛將他從恍惚中拉出來,隨後便是心尖慢慢升起悶意。
是他先行說的這一切,讓寧清然保持距離的人是他,甚至給寧清然塑造假身份的人也是他。
他想給寧清然說,可是這些話卻在口中怎地也說不出口,傅樾怎麼會看不出來,寧清然並不心悅他,甚至處處跟他保持距離,二人之間的相處模式,若不是他強行拉近,怕是要同平日裡的道友沒有區別。
“他們想說什麼便隨意說吧。”傅樾轉口而出另一件事,“你今日要下山嗎?”
寧清然點點頭。
傅樾道:“我送你下山。”
“你要跟我一同去嗎?”寧清然今日本就想去看望周時朔,傅樾這插進來,倒一下子擾亂他的計劃。
“長老給我派了任務,晚上我接你回去。”說罷,傅樾拿出來一塊玉牌,“有事你直接同我聯系。”
辛好,原來是這樣。
寧清然鬆了口氣,遇到這玉牌,又倒吸一口涼氣。
大哥,這可是你身份的證明,你給主角受的定情信物,你給了我,這不明擺擺地告訴旁人,我們倆之間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嗎!
如若不是他知道書中是這樣說的,他就險些接了。
寧清然推脫著,“我能有什麼事,這玉牌你留著吧,我怕在路上被人偷了去,你是不知道,一路上市偷格外多,我帶的吃食險些被偷了。”
傅樾只盯著玉牌看,“城內如此危險,你不若等著我一同去京城?”
稍後,他又補充道:“我也許久未去過京城了。”
見這玉牌傅樾不執著送了,寧清然便笑道:“下次吧,這次我讓方山陪我一同去,我這倆天饞的緊”
“好。”
傅樾正欲將玉牌收起,卻聽見門外傳來一陣響聲。
這大早地,誰會來敲寧清然的門。
二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寧清然伸手指到一旁,輕聲道:“你到那邊躲躲,在這邊容易被看到。”
他們明明該是道侶,為何要怕被旁人看到?
傅樾忍不住想質問寧清然,縱使剛開始是他的錯,可最先引、誘的人,不是寧清然嗎?
為何現在要處處避他如蛇蠍?
為什麼不接受他的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