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讓自己鎮定下來,餘光中看見屋內擺著的一把佩劍,寧清然上前拿起那把佩劍,毫不留情地向自己的手中刺去。
劍至掌心中只有分毫距離,就那一剎那間,他的手被不知何東西擊中,痛的拿不起劍,掌心處只有輕輕地一道傷口。
“雁卿……傅樾……”
寧清然連忙道:“我知道你們在,你們若是再躲著,我便再死一次。”
他說著便要低下身去撿那掉落的劍。
手還沒觸碰,眼前便出現一雙鞋,那把劍被踩在腳底下,頓時成了扉粉。
寧清然這才抬頭去看,尚未看清,眼前就被蒙了視野,什麼也看不見。
雁卿快要氣的發瘋,厲聲道:“寧清然,你是要氣死我嗎?現如今你在做什麼?在用你的性命打賭?”
寧清然沒敢在這個時候繼續嘴硬,觸碰雁卿的黴頭,他尚有幾分清醒,知曉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可很快,寧清然就渾身一僵,僵硬地感受到身側傳來的觸感。
傅樾輕聲道:“清然,你現如今此舉是要做什麼?為什麼這麼急切地見到我。”
雁卿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但同時亦在等待著寧清然的回答。
寧清然此刻卻詭異地沉默起來,他哪怕心太過遲鈍,也能感受到這場景的詭異。
從他被他們找到那日,第一日開始,他就發覺出來雁卿和傅樾之間的那奇異的平衡。
寧清然的心慢慢靜下來,他反問道:“那你們……此舉又是何意?”
“躲著我,但又寸步不離地待在我的身邊。”
傅樾慢慢垂下眸。
寧清然的眼被靈力遮住,但眸中的慌亂還是格外明顯地得以被人窺見。
雁卿咬了咬舌尖,湊前道:“我的意圖,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嗎?”
他沒繼續向下逼問下去,只是劃破自己的指尖,手摸著寧清然紅腫的手上,“方才是不是很痛,現在怎麼樣了?我只是一時氣急上頭,清然,你別怕我,我只是無法再承受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