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看來,已經修煉邪術好幾年了。
周時朔渾身沒在意般,只是諷刺地笑道:“你不敢殺了我。”
寧清然也用餘光去看傅樾,等待傅樾的下一句,可他沒等到,反而等到了周時朔的下一句。
“此蠱的解法只有我知,你殺了我,便再也救不了他了。”
聽到這句話,再想到傅樾之前給他說過的話,寧清然心中一股惡寒,大約猜到了那是什麼蠱。
周時朔時日不多,修煉邪術虧損性命。
他聽說過世間有一種邪術。
借屍還魂。
跟他這種詭異的情況不同,借屍還魂在這裡是一種天打雷劈的勾當,奪取他人的命運。
只不過向來沒有人成功過,因此關於那邪術的記載殘缺不全。
但唯一肯定的是,被下蠱之人,若在規定時日內找不到解法,必死無疑。
寧清然暗暗冷笑一聲,他這條命,果真是人人都嫌棄。
傅樾自寧清然身邊走過,來到周時朔身邊,道:“你不說,我自有萬般手段逼迫著你說出來。”
周時朔仰起頭,眼中滿是鄙夷,“你心悅他……你知曉他是個怎樣的貨色嗎?”
“他早被玩爛了,跟狗一樣的東西,也就你還當個寶……你送給他的丹藥,那些有著你靈力的藥,全部進了阿黃的身體,你是不是還不知曉阿黃是誰,哈哈哈哈哈,阿黃是我隨手養的一條狗。”
“真是可憐,身為青女的後人,你的真心就這麼被人拋棄。”
聽聞此話,寧清然心中也覺冷寒。
他閉了閉眼睛,這一切的錯都是源於他。寧清然只覺自己像個鴕鳥,不願面對這一切。
很快他聽見周時朔慘叫一聲,只是傅樾全然擋住了他的視野。
周時朔眼中滿是恨意,卻依舊執拗:“要不要我仔細跟你說說?”
傅樾臉上沒什麼表情,手點著周時朔的額頭,催動著靈力,周時朔疼的冷汗都要冒出來,識海被人侵入,還是如此強烈的沖撞,這並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
傅樾冷聲道:“你以為這般我就拿你無可奈何?世上多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方法……”
周時朔原先不瞭解傅樾的意圖,但只覺心中一陣恐慌,可隨後眼皮一翻,徹底暈了過去。
寧清然還在好奇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見傅樾徑直向這邊走來,一言不發,只是抱著他向外走去。
在他們身後,是被用靈力拖著的周時朔。
有一鳳鳥自周時朔身邊圍過,帶走了他。
寧清然張了張口,出乎意料地,他聽見了自己開口的聲音。
“你想做什麼?”
傅樾道:“回去,大婚還未完成。”
寧清然啞然,極為矛盾地看著傅樾,“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