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說不出來的狼狽冒上心頭,寧清然緊忙道:“只有你,我只對你做過這件事。”
雁卿也沒管這句話是真是假,道了句“好”就匆匆離開了此地。
寧清然咬著唇,若是可以,他也不願這般做任務,只是……
眼看著雁卿那蕭瑟的背影,寧清然心中的愧疚快要將他淹滅。
事關傅樾的事情,事關雁卿的事情
寧清然心中只感覺有種刺疼蔓延上來,他有些喘不上氣,迫不及待想要抓些東西來緩解心中的焦慮,腰間的玉牌一觸碰上去就極為冰寒,寧清然緊緊攥著玉牌,把手心硌出來血都不肯停下來,好似把這當成慰藉。
在他尚未注意到的地方,血絲融入到玉牌中去,最後悄然消逝。
玉牌亮了又滅。
這些寧清然都一無所知。
這一整天,雁卿都沒有回來。
第二日,寧清然前去派信鴿給了周時朔傳信。
雁卿沒有來。
第三日的時候。
雁卿依舊沒有來。
第四日,雁卿還沒有來。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夜晚,寧清然站在門口,神情失魂落魄。
雁卿依舊不肯見他。
還是在生他的氣。
寧清然一時間有些不知該如何解決,他自己也極為慌張,在雁卿接連四天不肯見他的時候。
自己這是又被放棄了嗎?
寧清然臉上慘白一片,身體都重了許多。
眼中滿是澀意。
雁卿會這樣做,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本就是他做的太過分了,他又怎麼能奢求雁卿待他如初。
現如今回到這府宅是不合適了,他向一旁走去,月光覆在整條街道,像是淺淺落了層薄紗。
晚間的京城並不冷清,反而人多喧鬧。
寧清然靜靜在路上走著。
這樣也好,寧清然心中對自己安慰道,這樣子,待他任務完成後,雁卿也不會知道跟他有關的事情。
他不是一直期待這樣的結果嗎?
失魂落魄走到了一處客棧前,寧清然沒有沒有多餘的心思說什麼事情,給了小二一些錢,便直接去房間裡入住。
安神的薰香慢慢侵入空中,倒是奇怪,寧清然本以為今晚又是一個不眠夜,可他睏意卻冒的極為快。
在睏意襲來的時候,一股清淡的玉蘭香襲來,寧清然一下警覺起來,可他意識實在是混沌的太快,無法提起一根手指來,更何談清醒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寧清然才悠悠轉醒,天已經亮了,窗紙映著光。
他並沒有著急起床。
寧清然撫摸掌心,這裡藏著一顆鱗片。
身上還落著那玉蘭香。
寧清然垂著眸,半晌,輕輕彎唇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