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然慘白著一張臉,連帶著聲音也虛弱了起來:“你瘋了不可!你就不怕長老知道你做出的這檔子事嗎?”
傅樾不甚在意道:“他們知曉就任由他們知曉吧。”
寧清然又氣又懼,一句話也反駁不了,只是順著傅樾的動作向床上走去。
傅樾替寧清然蓋好被子,並未有要離開的意圖。
寧清然裝作看不見,閉著眼睛假寐。
許是困極了,沒一會寧清然就睡著了。
等他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最近這倆日總有些晝夜顛倒的昏沉。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睡了一覺,身上的病氣總算輕了一些,沒有那麼難受。
混沌的腦子清醒了幾分,他側目而視,藉著淺淡的月光,去看傅樾。
傅樾亦在閉目養神,依靠在床邊。
寧清然半撐起身體,慢慢靠近傅樾。
關乎劇情,他最好奇的是,原主到底怎麼傷到傅樾的。
月光低垂著,打在傅樾的臉上,讓那張白皙的臉如同鬼魅般慘白,烏發被隨意地簪在一旁,極致的白與黑,明明聖潔如玉,卻又像是隱藏於暗地裡的毒蛇。
寧清然向來懼怕蛇這一類生物,此刻也有些荒謬的懼意。
隨著距離愈發靠近,傅樾驀然睜開眼,淩厲的眉眼在看清人後,又頓然間柔和起來。
“現在感覺怎麼樣。”
寧清然摩挲著指尖,扭過臉,沒有回答。
感受到臉上靠過來一些涼意,他錯愕地看過去,傅樾的手貼在他的臉上,表情看不出喜怒,只是聲音很是平淡。
“比白日好了一些。”
寧清然悶聲道:“你說的等我病好了,當真就不再關我?”
半響,傅樾才回答道:“嗯。”
“為什麼要這麼做?”寧清然抓住傅樾的手腕,“就算你不關我,你也依舊能找到我。”
傅樾並未回答。
寧清然卻不依不饒起來,非要讓他答出個所以然。
“是因為雁卿嗎?”
果不其然,聽到這句話,傅樾的表情有了些許變化。
寧清然緩緩松開手,讓傅樾放寬心:“一月後就是我們的婚約,更何況我已經跟他斷了聯系,我知道分寸的。”
寧清然說完後就繼續躺在床上,閉眼假寐,卻怎麼也沒有睡意。
他一靠近傅樾,傅樾就警覺的不行,更何談此刻傅樾還布著結界,他連這間屋子都出不去。
寧清然煩躁地翻了個身,半睜開眼,正好對上傅樾的目光。
寧清然不由得在心中想,還是醉酒樣子的傅樾更乖巧一些,他說什麼就做什麼,思緒也遲鈍。
想到此,他的心突然猛烈跳起來。
平日裡傅樾根本不讓他喝酒,自個兒也半分酒不沾。
可是大婚時刻,縱使他沒結過婚也知道,這是免不了喝酒的。
這或許是一個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