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然發覺喉間一股血腥氣蔓延上來，他猛地吐了一口血，眼前便徹底沒有了意識。
再度有意識的時候，寧清然緊緊閉著眼不想睜開眼去面對。
可脖頸處，後背處，以及手腕間火辣辣地疼。
這些好似又彰顯了一件事。
身上的吻痕已經全部暴露了。
寧清然不解為何雁卿會突然發覺出來，這懼意讓他遲遲不敢面對，縱使纖顫的長睫已經明晃晃地宣告他已經醒來。
寧清然不肯睜開眼，雁卿便也不強迫寧清然睜眼。
他目光陰冷地盯著寧清然手背上的契印，妒意燒的他喘不上氣，他想質問寧清然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雁卿伸手去撫摸寧清然的手背，見寧清然的中指輕輕的抖動幾下，雁卿便舉起寧清然的手，十指相握。他去咬寧清然的手背，口中沒顧得上力道，點點血珠自手腕向下滑落。
寧清然的肌膚潔白如玉，血珠子順著向下滾落，格外顯眼，沾染到一串佛珠時，些許鮮血被佛珠吸取。
雁卿低垂下眼眸，看到寧清然的眼睫不停地撲動，心裡頭又是一股妒意蔓延。
他已經想通了，定是清然被外來的賤人所迷惑，才釀成了這麼大的錯。
他就知道，靠近寧清然身邊的賤人都該死。
雁卿也跟著寧清然蜷縮擠著同一張床，鮫尾碩大，無地安放，雁卿便用尾巴緊緊纏著寧清然的腰。
半響不見雁卿有所動靜，甚至噴灑在自己脖間的呼吸漸漸變弱。
寧清然心依舊怦怦跳，大約過了一盞茶時間，寧清然才悄悄睜開眼，他是平處躺著，一眼望見的便是那金織銀線編織而成的床幔和鑲嵌的夜明珠。
天色昏暗，夜明珠的光才不至於讓寧清然被奪去了視線。
風鈴輕輕作響，發出並不太悅耳的聲音。
寧清然緩緩移開目光，向旁處落去，這一看，差點嚇的他叫出聲。
雁卿睜著一雙眼眸，死死地盯著他。
“你終於醒來了。”雁卿面無表情道：“你睡了好久。”
寧清然驚坐起來，“雁卿，你先冷靜冷靜。”
雁卿面容扭曲，“冷靜？我他媽怎麼冷靜？”
雁卿一字一句咬牙切齒道：“你知道那賤人留在你身上的印記有多少嗎？”
一提到此，雁卿便感覺自己的眉心一突一突地疼，頭又似針紮一樣，他死死盯著寧清然，一雙眼都紅了。
寧清然想到那醫修的話，緊忙道：“不是……你別激動！！！我可以解釋，你別激動！！！”
他上前去碰雁卿的頭，想讓雁卿不要恐慌激動，雁卿卻順勢將寧清然向前拽去，拽到自己的懷中。
這衣服輕薄，是鮫人族特製的布料而成，什麼都遮不住。
雁卿的手順著寧清然的後背向腰處滑，指甲圓潤，可始終磨的人不舒服。
寧清然開口想讓雁卿停下來，卻發覺自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徒勞地張了張口，所有想要說的話憋在肚中。
“這裡……這裡到這裡……全他媽是吻痕，寧清然，你不願意讓我碰你，不願意陪我度過發情期，是不是因為這個姦夫？”
寧清然說不了話，他搖搖頭，張口無聲道：“你聽我說，這都是……”
他的口語還沒擺完，就被雁卿掐住臉頰，“你陪我度過發情期，怎麼度過？讓我盯著你這一身吻痕度過嗎？”
“你向來不愛塗脂粉，我說你怎麼耐得住那些塗在你的身上……就連穿女衣，是不是也是他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