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受到雁卿有所動靜，這衣裳實在太過單薄，沾了薄汗就愈加明顯，那些鱗片自他的腰間滑過，寧清然差點身子一軟栽到一旁，辛好身旁有雁卿撐著，才沒摔在一邊。
唇邊有著血腥氣。
雁卿又咬破了舌尖給他渡血，寧清然不知曉為何雁卿對這件事這般執著，以往每次發情期結束，在他見到雁卿時，雁卿總是要執著地給他渡舌尖血。
寧清然半張著唇，接受那些舌尖血。
口中很快又充斥著鐵鏽味。
但身上卻是極為舒爽，一陣又一陣的熱流緩過，寧清然感覺自己那破敗的身體開始緩緩恢複起來。
系統猛一來到這個世界，措不及防被馬賽克糊一眼，它震驚道：［我靠，好強的馬賽克！你又跟傅樾在一塊呢？］
寧清然心裡頗為心虛回道：“不是他，是雁卿。”
說完這句，寧清然趕緊關小系統的聲音許可權，果不其然，聽到系統震驚無比的話語。
［雁卿！是那個被抹掉記憶的雁卿？］
［他是不是又把你關起來了，我還聽見了鎖鏈聲！他還把你栓起來了！！這狗東西！！！宿主不要著急，我馬上找方法救你。 ］
“不是你想的這樣！！！是我在栓他，也不是這樣，你等我解釋……”寧清然連忙向系統心道，隨後他又輕嘶一聲，忙望向雁卿的方向，道：“別亂咬，你咬疼我了。”
雁卿哭訴道：“你剛剛走神了。”
這個時候的雁卿根本沒有道理可言，偏偏他讓雁卿放自己走也走不得，寧清然安撫道：“我錯了，我不會了。”
話落，他又探向雁卿的臉，摸到了雁卿的眼睫，緊緊捂住，才分出了心神。
系統驚嘆地聽著二人的對話，他眼前全是馬賽克。這對話和鎖鏈聲以及滿屏的馬賽克都讓系統純潔的機械心受到了震撼。
原來，他的宿主喜歡這個調調，沒想到看起來那麼文弱俊雅的宿主在床事上這麼兇猛。
寧清然剛一緩過來，就聽見系統道：［宿主，你原來這麼猛。］
“……”
“！！！”
寧清然感覺一股熱意將自己的麵皮都燒的滾燙，雁卿說的那些話他尚且還能接受，可是系統這一句話真真切切讓他尷尬的恨不得逃離開來。
“你誤會了。”寧清然將事情的前因後果一一解釋出來。
系統沉默了半響，問道：［所以宿主你是準備接受雁卿嗎？］
“我……我不知道。”寧清然半垂著眸，這下湊的近，他便也能看到雁卿的面容。捂住眼角的手向下滑落，寧清然的指尖滑落到雁卿的唇邊，縱使在夜間，寧清然也能感受到盯在自己臉上的目光多麼地強烈。
寧清然輕聲喃喃道：“他離開了我會死。”
“完成任務跟這件事也不沖突，到時候，我有了一具新的身體，我再去找他，再跟他解釋。雁卿他也沒有在劇情裡被提及，我這樣子，也不算擾亂劇情。”
系統啞然了半響，而後道：［確實可以這樣，只是你千萬不能跟他暴露關乎我們的一切。］
寧清然回道：“我知道，我知道我該說什麼。”
系統又喋喋不休道：［他現在只是恢複了一半記憶，如果他記憶全部恢複了，宿主，到時候遇到什麼事情你千萬不要心軟，你就是對他太過心軟，他一掉幾滴淚你就亂的不知道走到了何處……］
寧清然彎了彎眼眸，止住系統剩下的話：“系統，謝謝你。”
系統看不見這抹笑，雁卿倒是看見了，他又立刻黏糊地蹭上來，嘴裡喚著寧清然的名字。
雁卿這樣，跟寧清然以前養過的一隻大型犬很像，柔軟的發絲擦過他的下頜，懷中的人帶著暖意，倒是讓寧清然的心也跟著安定了下來。
寧清然撐起雁卿的臉，又一次問道：“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嗎？”
雁卿沒有聽見，他渾身難受的厲害，渾身都在叫囂著交—配二字，脖頸間冰涼的鐵鏈又喚起了他的神志，他向清然承諾了，不會做到最後一步。
那……旁的步驟，清然會縱容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