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薄情妻［24］ 傅樾眨了眨眼，很……
傅樾眨了眨眼，很快又緩緩閉上。
寧清然立即把自己的手收回去，臉上驟然升起了一股熱意，他一見傅樾就想起剛才的尷尬，索性直接背對著傅樾。
吹了吹風，才將臉上的熱意散去，他轉過身去，便又看見傅樾直勾勾地盯著他。
寧清然起身走近傅樾，問：“還沒清醒嗎？”
傅樾搖搖頭，將結界撤去，“我在周遭探了一圈，並沒什麼異樣。”
他向前靠近著寧清然，問：“你的臉怎麼這麼紅？”
寧清然頓時又想起來剛才的事，臉色又紅了起來。
他的臉本就蒼白，這紅意蔓延到臉龐上，極為明顯。熱意燒的眼都發紅，寧清然顫了顫眼睫，道：“沒事。”
傅樾不再步步緊逼，他向著遠處看去，高升的祭臺上，有人跳起巫舞。
寧清然也跟著看去，最顯眼的，赫然就是黃娘子。
她們全部換了一身裝飾，那一雙雙如野狼般的眼眸，在此刻卻格外震人心。
“影子，他們的影子。”寧清然小聲道，“你看。”
只見地面上的影子驟然變幻！若單單是人的影子或者妖物原型的影子還好說，可偏偏這影子半人半妖。
巫舞將他們的本性湮滅，又變成正常人的模樣。
寧清然去尋傅樾的身影，就見傅樾忽地蹲下身子，很快又站起來。
一舞畢，他們又匆匆將身上的裝飾換下，黃娘子來到寧清然二人的身邊，道：“我們一會就要上山了。”
寧清然點頭表示明瞭。
直至這時，黃娘子才看清寧清然的臉，她詫異了片刻，隨後道：“公子，我們是不是在何處見過？”
盯著寧清然茫然的神色，黃娘子又道：”或許是我記錯了，我們走吧，再晚就要來不及了。”
寧清然抬頭看了看，赤烏正升，本該是烈日炎炎，此地卻極為陰寒。他默默將這件怪異記下來，同時，黃娘子的話也一直在他的腦中盤旋不下。
不止黃娘子這般說，連那老人也這樣說，寧清然開始想自已之前是否幹過什麼過火的事。除了騙了幾段情緣，其餘便什麼也沒幹了。
實在想不通，寧清然準備到時候找黃娘子單獨聊聊。
上山途中，每個人皆是徒步而行，此地離山峰遙遠，周遭時不時湊來各種妖獸。
第一次看見蛇的時候，寧清然只是下意識抓緊了傅樾的手，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的時候，寧清然甚至感覺自己的魂魄已經要散去。
腳邊像是有什麼異樣，還沒等他去看，就已經被傅樾抱起來，與此同時，寧清然也看到掉落在他腳邊的那一條死蛇。
傅樾用靈力探了探寧清然的身體，探到一多餘而出的阻礙時，將其絞滅，很快，又一條小蛇順著衣袍向下掉落。
他不可置信地死死盯著那倆條死蛇，直到他們越走越遠，徹底見不到那蛇，寧清然才恍惚轉過臉。
傅樾輕聲安慰道：“沒事了，沒有蛇了。”
寧清然如行屍走肉般點點頭，他躲在傅樾的懷中，頗有些不願抬頭去看周圍的意圖，仿若只有這樣才是安全的。
路途過半，寧清然才回過神，他被傅樾抱了小半路，眼見還有大半段路，道：“傅樾，你放我下來吧。”
傅樾道：“剩下的半截路曲折，不好走。”
“可……”
傅樾又道：“你就不怕到時候再爬出來小蛇嗎？”
這話一出，寧清然立刻閉嘴，不合適與那別扭感也立即飛至腦後，他抱緊了傅樾，悶聲道：“麻煩了。”
正如傅樾所言，這一路曲折離奇，越向上走，寧清然便愈發怪異，他跟傅樾這樣的相處，還算是正常的邊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