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澗這狐媚子,也是夠有手段的。
竟是把九五之尊愣是給迷得神魂顛倒,沒了心智。
但這些在景盈惠面前還不是最重要的。
如今她母憑子貴,身居妃位,在她之上便再無他人。
高顥雖然對她的兒子青睞有加,但卻始終沒有立為太子的意思。
因為家世緣故,景盈惠想要晉後位幾乎是不可能的。
既然如此,她也只能將所有賭注都押在皇位上。
只要來日,她的皇兒夠上那九重闕,她便也成了最尊貴的女人。
為母者,則為子女計之深遠。
高顥以前從未對誰如此上過心,如今卻日日宿在秦子澗宮中。
他日若是秦子澗要是真懷上了龍種,那豈不是要威脅到炎兒的皇位。
這種事,景盈惠絕對不允許發生!
抬眼看向還躺在榻上的秦子澗,眼中盡是不滿。
一旁站著的那位宮婢,乃是個慣於察言觀色的。
眼楮盯著秦子澗,臉上露出一抹厲色,大聲喝斥道。
“大膽!見到娘娘,還不起身行禮!”
說罷,也不給秦子澗反應的機會。
一個箭步上前,伸手就揪住了秦子澗散在榻上的長發。
用力地拖拽撕扯著,那股狠勁。
像是要將秦子澗的頭皮都給生生扯下來一般。
周圍的宮人看到這般情形,一個個瞬間臉色慘白,差點魂都沒了。
要知道秦子澗如今可是皇上的金疙瘩。
每每都是如珠寶的寵著,哪能這般糟踐!
一名宮女見狀,連忙上勸阻道︰“娘娘,萬萬不可啊!”
話音剛落,只聽“啪啪”兩聲脆響,在寂靜的宮殿內回蕩開來。
只見那上前阻攔的婢女便被扇倒在地。
那婢女揚著下巴,語氣囂張至極。
“娘娘行事自有主張,哪裡輪到你個賤奴在這裡多嘴多舌!”
這下,其他人也不敢上前了。
秦子澗段時日以來多遭磨難,身體已然垮了大半。
如今被這宮婢蠻橫地一扯,身形不穩,整個人便栽下了床。
但那婢女還不肯放手,一路拖拽著,生生將他拽到景盈惠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