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清慕適時抬眼朝他看去。
四目相對，林清慕皺眉搖搖頭。
林清穹：……
只好略帶憋屈地退了回去。
不過緊接著，發生的一幕又讓林清穹心頭平衡了幾分。
因為林清慕並未包容葉玄策這個罪魁禍首，示意完林清穹後，他便皺眉回過眼，狠狠在葉玄策額頭上敲了一下。
“下次不許這樣，否則我就不理你了。”
林清慕這次下手一點都不輕，甚至刻意帶上了一點靈力，這會，葉玄策的額頭上瞬間浮起一個紅印。
葉玄策：……
額頭上傳來的痛感讓葉玄策知道林清慕確實是生氣了。
他不覺垂眼，委屈，沉默。
林清慕這次不打算慣著他，見狀，便也回過眼，靜靜保持沉默。
葉玄策向來是最不擅長這種冷戰的，很快，他就略略抬起眼，悄悄看向林清慕這邊。
在看到林清慕此刻被星光映照，分外溫潤平靜的側臉後，葉玄策心頭愈發湧出一股酸澀。
好一會，他終於忍不住了，低聲：“林兄。”
林清慕頭也不回，只是靜靜操縱流虹。
葉玄策眼眶莫名紅了一點，接著，他說出了一句讓林清慕怎麼也想不到，同時心頭震顫的話。
他道：“我知道我這麼做有點不對，可是，我現在只有林兄你了。”
就這麼一句話，讓林清慕方才生出的一點怒氣在這一剎煙消雲散，也徹底心軟了下來。
半晌，林清慕默默回眼。
葉玄策仍看著他。
四目相對。
林清慕在心頭靜靜嘆了口氣，便伸手輕輕撫上了葉玄策的側臉，湊過去，抵在葉玄策額頭上：“是我忽略你的感受了。”
從小養大自己的師尊是個滅世大反派，還把自己當成工具人，任誰都無法接受。
這一刻，林清慕忽然有些慶幸葉玄策沒有情根，要不然，恐怕葉玄策會走火入魔。
葉玄策聽到這，薄唇抿了一下，露出一點笑意。
他道：“沒關系，我知道林兄你不是故意的。而且，其實很多事我從小就隱隱約約能感受到一點。”
林清慕聽到這，心頭微動，忍不住看向葉玄策。
葉玄策雙眸光芒平靜清亮：“我知道師尊收我為徒的目的沒那麼單純，但我也知道，我會報他的養育之恩。這樣就夠了。”
“我覺得跟人有來有往，不虧不欠就很好。直到……我遇到林兄你。”
葉玄策說到這，臉上莫名紅了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