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歡看看宋瓷,“這是不是就是天機不可洩露的意思?”
宋瓷無語望天,它可能單純就是隨了自己的性子,懶。
久久不吃東西,仍舊習慣性地坐在祁歡的頭頂上,看到先走上樓來的唐肆,小家夥霎時瞪大了眼睛,星星眼朝對方撲了過去。
眼見著一個小白團子從祁歡頭頂朝自己飛撲而來,唐肆正在猶豫要不要閃開,斜後方已經伸過來一隻手,一把拎住了小家夥的衣領。
久久疑惑抬頭,看到九方彧那張帥絕人寰的臉對著自己淡淡一笑。
小白團子立刻拋棄唐肆,雙眼冒心地湊了上去,緊緊貼在九方彧的衣領邊坐下來。
祁歡默默偏過頭,假裝沒看到剛才那幕,久久這家夥,九方彧笑一下就被迷得神魂顛倒。
星期八一聞到香味立刻也竄了出來,唐肆的精神體麒麟三朝和夏天無的九尾狐妲己同樣沒抵擋得住誘惑,紛紛現身。
一時間,餐桌邊擠滿了各種毛茸茸的神獸。
“你們能暫時遮蔽下共感嗎?”絨毛控某歡星星眼地看向唐肆和夏天無。
兩人面面相覷,又看了眼宋瓷,見宋瓷點頭,只得照辦。
祁歡抱抱這個,摸摸那個,快樂得不得了,最後黑團子吃醋了,飯也不吃了,跑過來往祁歡的懷裡一拱,死活不肯離開,最後這頓飯祁歡是抱著星期八吃完的。
晚飯眾人都吃得十分盡興,家務機器人收拾餐桌的時候,酒足飯飽的宋瓷像只貓似地慵懶地伸了個懶腰,對唐肆道,“商量下,今晚我跟歡歡和馳馳要秉燭夜談,你跟九方彧他們睡二樓客房吧。”
他對聯盟那邊的狀況非常感興趣,剛才路上和廚房裡聽祁歡講了一些,耐不住想要繼續聽完。
這叫商量嗎?這叫通知。唐肆無奈地點了點頭。
“要不咱們再下去打一場吧。”九方彧剛才打得意猶未盡,跟唐肆提議。
“走。”唐肆爽快應戰。
淩晨兩點,別墅地下一層,兩架機甲酣暢淋漓地對戰,一樓客廳,第五遠和夏天無聯手在遊戲裡虐‘菜’,三樓主臥,祁歡、宋瓷、張弛三人也聊得熱火朝天。
“太好笑了吧?”聽到布繁和九方彧的精神體打成一團無敵風火輪,張弛拍著枕頭哈哈大笑。
“然後呢?”宋瓷給祁歡遞了罐飲料示意張弛別打岔,“繼續說。”
祁歡灌了口,又繼續往下說。
等他再講到祁清的時候,張弛和宋瓷也全都驚呆了。
“你和清姐兩個既然都是穿越來的,為什麼差了五百多年?”張弛不解。
宋瓷搖了搖頭,“清姐可能不是穿越來的。”
“那她是怎麼來的?”張弛不解。
宋瓷沒有回答,轉向祁歡,“關於清姐,除了那本菜譜,祁家那邊還有留下什麼其它的資料麼?”
“有。”祁歡想了想,從儲物戒裡摸出個本子遞給宋瓷。
幾個月前,祁遠從原主父母原來在祖宅的那個小院裡收拾出一堆衣物用品書籍手劄送去了私宅。
代理做事非常細心,接受的時候都一一拍照留了檔,又發給祁歡一份做備份。
祁歡當時正忙著給九方彧做精神圖景梳理,大致看了幾眼,發現那些手劄是祁清留下的研究資料,大約因為不是菜譜,又是用華語寫的,祁家沒人看得懂,就一直在代代家主的書房裡流傳下來,沒有放進保險庫。祁遠就更不認識了,直接把它當作原主父母的私物一併送到了私宅那邊。
裡面的內容淩亂晦澀又零碎,看起來應該是某些研究時靈感碎片,祁歡也看不太懂,但他很高興又意外得到了一件姐姐留下的東西,所以特意讓代理安排寄送到了廢星這邊,由自己親手儲存。
宋瓷接過那本手劄,飛快地翻看起來。
祁歡和張弛本來還在吃奶油瓜子等著,見他臉色越來越凝重,兩人也跟著嚴肅起來,“到底怎麼回事?”
“我想我大致明白天碼事件是怎麼回事了。”宋瓷嘆了口氣。
“清姐穿越跟天碼事件有關?”
“與其說是穿越,不如說是綁架。”宋瓷用那本手劄輕輕摩挲著自己的掌心,“天碼事件的本質就是一場披著友好外皮的殘酷的泯滅人性的實驗。”
“不是,我怎麼越聽越糊塗啊?”張弛撓了撓頭,“什麼綁架,什麼實驗啊?”
“你的意思是說,我姐當初失蹤是被綁架來聯盟了?”祁歡也跟著著急,“你別光顧著自己明白,給我們也解釋清楚啊?”
宋瓷皺了皺眉,似乎是在思考如何跟他們解釋,“你們聽說過淪波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