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七胸口已經有些微微起伏,但還是壓著情緒問:“回答我,是為什麼?”
黎靖垂眸,隨後斂了笑意,道:“每年生忌死忌,總要給她上柱香,掃掃墓才是,即便只是衣冠冢呢。”
齊七沉聲道:“你有心了,但是這種事王爺自會做,每年王爺會折兩只梅花祭奠,對她而言,已是滿足。”
黎靖的臉色沉了下來,“靖安王是靖安王,我是我,這其中的差別,旁人不知道,您總是知道的。”
齊七沉下臉,戒備的看著他。
黎靖並不在意,只道:“她被人如此記著,靖安王也該高興才是。對皇上也是,這要是換了其他皇帝,自己的母妃有那樣的嫌疑,他這個做兒子的估計也不會達到親王的地步,說明皇上心裡是有他這個兒子的。”
齊七聽後,壓抑著怒氣再次道:“你留在京城究竟想做什麼!”
黎靖見齊七要失空了,又笑了笑,“齊公公真不用這樣緊張,留在京城只不過是因為她的魂魄她的一切也都在京城罷了。”
齊七道:“你的存在對王爺來說是莫大的威脅,你知不知道!”
黎靖絲毫不在意,“我知道,所以我並沒有讓王爺知道我是誰。”
“既如此,你為何要在王妃面前暴露身份?”
“我並沒有在王妃面前暴露身份,是王妃聽了我名字後便猜出了我的身份,我還以為是齊公公或者其他什麼人告訴了王妃,現在看來,竟不是嗎?”
齊七愣住,他一直以為是黎靖告訴了林唯他的身份,林唯才知曉的。
“不是你告訴王妃的?那王妃如何得知?”
黎靖搖頭,“齊公公,糾結這個並沒有用,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王爺知道我是誰,至於今天的事,我想您既然能出現在這兒,說明已經在王爺那兒解決好了,您真不用特地來這一趟。”
齊七深吸一口氣,林唯那邊他會去問問是如何得知的,但是黎靖這兒也不能掉以輕心。
“黎靖,或許你留在京城真如你說的那樣,我也希望如你說的那樣;但如果你有其他心思,就對不起她的在天之靈。”
黎靖冷笑一聲,“齊公公多慮了,這麼多年了,我要真有其他心思早就有了,何必等到現在。”
齊七一時不語。
黎靖這才道:“說起來隋應也真是厲害,他在邊疆的部下都聽他號令,可他居然敢隻身回京城,是真不怕死啊。”
“王爺這次回來有軍功在身,有百姓愛戴在身,不怕什麼。”
“可是延順帝多疑多思,他這樣真的不會被忌憚?就連太子和邢沛也不會讓他好過吧。”
齊七冷聲道:“這些不是你該知道的,總之,要麼你立刻離開京城,要麼你的一舉一動,都會在我的眼皮底下,一旦你有異動,別怪我不留情面。”
話落,齊七再不多言,推動輪椅就要離去,黎靖卻道:“齊公公,你真的覺得有些事可以一直瞞下去嗎?”
齊七身體忍不住顫抖了一下,雙眸發狠的說:“能!”
看齊七推門離去,黎靖嗤笑了一聲。
戚如意進來後酒家in他坐在椅子上悠閑的喝著茶,趕忙跑過去問:“掌門,那個叔叔是誰啊?找我們做什麼鏢啊?”
黎靖放下手中這杯陳茶,道:“咱們新茶葉都買不上了麼,這茶是前年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