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應起身走到前方臺階上坐下,目視著薛寶,道:“薛公公這話,本王倒是聽不明白了。”
薛寶道:“昨夜靖安王究竟點沒有點柳燻,你我二人都清楚。”
隋應不語,等他接著說。
“原本奴才還好奇是誰會出這樣大的手筆,現下倒是都知道了,也知道,柳燻必定對您說了什麼。而您花那麼多力氣去見柳燻,想必也是查到了什麼,所以奴才希望您讓柳燻在供出來的事實上,有所保留 。”
隋應似笑非笑的道:“原來柳燻那個大客人是薛公公。”
薛寶面色有些不自然,“王爺已經知道了,何必再打趣奴才。”
隋應點點頭,“可是本王從來沒有提過要讓柳燻作證,這一切都是太子促成的,薛公公若是擔心,應該去找這幕後之人商量對策才是,怎麼反倒來找本王了?”
薛寶對他躬身一禮,道:“王爺是何等人物,怎麼會讓柳燻這麼關鍵的人證落到旁人手裡?”
隋應嘴角掛著笑意,卻讓人不寒而慄。
“王爺的心機手段,奴才是見識過的,一直都佩服不已。”
“薛公公這話,本王可聽不懂了。本王常年在外徵戰,戍守邊疆,對京中之事可是一竅不通。”
薛寶笑笑,道:“王爺自謙了,只要您答應奴才這個請求,奴才便告訴您一件關於您母親慧妃娘娘的事。”
隋應臉色一沉。
薛寶看著,道:“您一定很想知道,當年慧妃為什麼會被冠上娼婦的罪名吧?”
隋應聽後,卻是搖了搖頭。
薛寶不解。
隋應道:“本王不在意這個。”
薛寶雙眸一定,壓著聲音道:“王爺就不好奇,慧妃娘娘那麼受皇上寵愛,怎麼就忽然被皇上捉姦在床了?您不想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嗎?”
隋應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薛寶還要再說,隋應卻是厭了,“薛公公還是出去吧,這含元殿的大門一直這麼關著,怕是不好。”
薛寶終於急了,上前兩步,道:“如果王爺放過奴才這一次,奴才日後定為王爺鞠躬盡瘁!”
隋應道:“薛公公要鞠躬盡瘁的人太多了,本王不敢高攀。”
薛寶氣怒不已,卻又毫無他法,只得轉身離去,行至門口時,陰陽怪氣的說:“王爺,您能想到的事,您以為皇後就想不到?柳燻能不能活著出現在皇上面前,可是未知數。”
隋應看著他離去,眼底殺意漸濃,但隨後又散開,似乎對此並不在意。
烈日當頭,整個皇宮都透著一股死寂,但皇後和太子的人卻是忙翻了天也沒有找到柳燻。
皇後著急不已,抓著安雲的手說:“你說會不會煜謙已經把人找到了,卻沒有知會本宮?”
安雲道:“娘娘別急,太子若是找到了人,一定請皇上審理了,但明沒有。”
皇後在原地來回踱步。
安雲安撫道:“娘娘,人找不到只會讓皇上懷疑是靖安王做賊心虛罷了。”
“正因如此本宮才著急,到時候一直找不到柳燻,煜謙不會放棄,皇上原本只是好奇想見見,這下怕是也會讓大內統領插手,到時候我們要取柳燻的命就更難了。”
安雲知道他的顧忌,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正當此時,花房一個小太監端著一盆花走了進來。
安雲道:“娘娘,是樂央宮的小喜子。”
皇後一聽,忙道:“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