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麼兇做什麼,爺爺從來都沒有兇過我。”林唯委屈的嚷嚷,眼圈都紅了。他在心底贊嘆自己演技之絕。
“可本王不是你爺爺。”
“你是我夫君啊,大家都說,夫君是不會兇自己的夫人的,除非是個家暴男!”說完這話林唯就想把自己舌頭咬了,且不說這段會不會有點過頭了,就說這世界有沒有家暴男這個說法他也不確定。
不過看隋應之後的反應,好像有。
遂,他決定破罐子破摔,這傻一裝,在沒脫身前,估計是收不了手了,那就放飛自我吧。
這麼一想,林唯就把自己的想法,借用傻子的口吻嚷了出來,“你抱著我做什麼,我沒有允許你抱我,你不可以抱我,放開我。”
隋應還是那麼盯著他,沒有說別的,只是依著他的話松開了他的腰,但兩個人依然是貼在一起的,因為剛才林唯在隋應抱他時,下意識的用兩隻手抓住了他的肩膀。
對於這樣的結果,林唯也不尷尬,只是準備放手,但隋應卻道:“放手了,你就會掉下去。”
林唯知道他說的是真的,因為自己的身子已經歪了,但傻子就得反其道而行嘛。
這麼想著,林唯還是固執的放了手,隨即身體猛地向後一仰,嚇得他正兒八經的大叫起來,眼看著真的要摔的稀巴爛了,隋應卻先他一步落於地面,繼而張開雙臂,讓他穩穩當當的落在他懷裡。
這一遭明顯就是想嚇嚇他,顯然林唯也是真的被嚇到了,在他懷裡,小心髒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世子!”
一個焦急的聲音由遠及近的響起,林唯往前一看,一個手持繡春刀的青年疾步而來,並對隋應道:“王爺,我家世子小兒心性,請您息怒。”
聽他這麼說,林唯就知道他是誰,這是從定遠侯府跟隨原主過來的人,按照書裡的設定是他的貼身侍衛,叫元慶,跟隨原主六七年了,只是這張臉....太陌生了。
這一刻,林唯發現了自己穿過來的一個小bug。
他雖然知道這是原主的侍衛,但這張臉卻沒有任何記憶,是現在才認識。且自己知道原主的身世和劇情發展,也是因為自己看過原書。
如果拋開這些不談,自己對原主是什麼都不瞭解的。
換言之,他雖穿成了原主,但卻沒有繼承原主的記憶!
臥槽!如果哪天原主的爺爺還有那些三親四戚站在自己面前,自己怕是也一個都不認得。
想到這裡,林唯忍不住偏了下頭,為自己默哀,但那個動作倒像是故意把頭埋在隋應懷裡一般。
隋應看了一眼胸前毛茸茸的腦袋,對元慶道:“這裡是靜安王府,你的稱呼怕是該改改。”
元慶知道隋應的意思,忙道:“屬下口誤,王爺息怒。春宵一刻值千金,屬下祝王爺和王妃,百年好合。”
說著,元慶單膝跪了下去,隨著林唯入王府的其他幾個侯府侍衛也跟著跪了下去。
看著這樣的做派,林唯有些懵,按理說,定遠侯雖然沒有任職,但爵位還在,且他還是皇帝的師傅,在朝中甚至大辛也是頗有地位的,何至於侯府的人來到這靜安王府如此卑服?
不過,在看了眼隋應的臉後,林唯又有些理解了。
畢竟原主是定遠侯唯一的孫子,他遠嫁到京城,還是嫁給這個在皇帝心裡地位非常一般的兒子,他估計也是擔心隋應會把某些氣撒在原主身上,畢竟原主又是個智力不足的痴傻兒。
所以來之前應該有特地交代過元慶他們,在靖安王府要藏著些鋒芒,要做小伏低,這樣林唯才不會被針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