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刑自覺對對手出手狠一點並沒有什麼大不了,尤其是對生死之敵的時候,自然是不能留情。
可是偏偏有人看不過眼,一名穿著青衣、儒雅的中年人出現,看著眼前狠辣的畫面,不禁皺眉,“他既然已經被你擒住了,你又何必這樣折磨他,生生的將他手臂扭斷,讓他受這樣生不如死的痛苦。”
青衣男子不清楚事情的經過,只是看到中年人被擰成麻花一樣的手臂、痛苦哀嚎的模樣,心中不忍,忍不住出聲,卻是暗含責備的意思。
“先…先生救…我,啊!!!”
豆大的汗水涔涔而下,中年人本來已經絕望了,想要開口的,可是突然見到有人為自己出聲,像是遇到了救命稻草一樣,連忙高聲,卻是引發了傷勢,再度痛的慘呼,兩眼泛白,臉色發青,昏厥一般。
“小友太過狠毒了,還不撒手。”
青衣男子見到這個場景,更加的不忍,而對蘇刑的手段也越發的不滿,口稱‘小友’,可是話語也多了一份怒氣。
蘇刑本不想和這個人計較,可是對方一而再再而三的介入,多少讓他有點不爽。
更重要的是,本來這個中年人就要開口了,自己也知道誰派人來襲殺自己的。
卻因為這個人出現,這個中年人又改口了,白費了力氣,又讓自己成了惡人。
蘇刑對這個青衣男子有好感才怪,說話也不客氣,“與你無關,走開。”
“狂悖。”
青衣男子對蘇刑先入為主,本就認定蘇刑是個行事狠辣的主兒,現在說話也這般無禮,心中的怒氣更深,訓斥出聲。
他在平日是接人待物都是彬彬有禮的態度,剛才即使不喜蘇刑的舉動,可還是以小友相稱,以示禮貌。
而別人對他說話,也十分客氣,講究如沐春風的感覺,真沒見過哪個年輕人敢在自己面前放肆。
青衣男子眉頭緊皺,看了一眼在蘇刑手中近乎昏厥的中年人,不禁搖頭,“放手。”
輕喝一聲,青衣男子身影已然消失,虛空中詭異的氣息波動,讓人無從捕捉。
青衣男子再度出現時,已然在蘇刑的面前,修長漂亮的手掌拍向蘇刑的右手手肘處,“砰!”
左手斜出,搶在青衣男子手掌落實之前,蘇刑擋下了對方攻勢。
早在和他說話的時候,蘇刑就已經暗自準備了。
對方什麼來歷自己都不清楚,還偏著對方的說話,蘇刑豈能不小心一點,“嗯。”
沉吟一聲,早就有所準備的蘇刑只覺得左手一麻,詭異的力道滲入,整個手臂像是失去了力道一般,竟然發不出力來。
對方綿柔的力道,卻宛若弱水般,消融了自己的真元,大出蘇刑的意料。
而此刻對方已然欺身而至,未對蘇刑反應,對方再催一掌。
這一掌,則是取蘇刑洞門大開的胸口。
若是這一掌挨實了,那蘇刑全身的力道可能就要被瓦解,那樣的話,蘇刑可就任人宰割了。
心中不甘,可蘇刑不得不放手,撤回右手,真元傾注,前臂一格,“啪”的一聲,擋住了對方這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