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確實是有人比我們先到這裡了。”
白骨孤山之上,三道人影鬼魅般的出現,立在一處高處,低頭望去,滿滿的解釋骷髏鬼兵,為首的一名灰髮老者不禁皺眉,“到底是誰走漏了風聲?”
“應該是沒有走漏風聲才是。”
老者的話一落,跟在他身後的一名青衣中年人捻鬚搖頭,道:“若真是有人走漏風聲了,那麼這裡不只是你我,而是血流成河了。
那東西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個致命的誘惑,若真的讓人知曉此處的存在,怎麼可能這麼安靜。
這些骷髏鬼兵怕早就亂成一片了,又豈會如此安靜的守在鏡湖之外,原力道韻若真的消失,它們豈會坐視不理,畢竟死而不滅,也是一種希望。”
說話間,中年人望了跟在他們身後的男子一眼,正是徐天戒。
“歐陽堂老說笑了。”
徐天戒此刻也恢復了自己清俊乃至儒雅的模樣,見到對方頗含深意的目光,似乎也並沒有在意,只是輕輕搖了搖頭,帶著一份無奈的表情,“即使在下有心誤導,也不敢驚動尊主。
在下真的在外面感受到原力道韻的波動,好像被什麼給撕扯開了一樣,這才通知尊主,請三位堂老現身的。”
“量他也不敢欺瞞我們,明城天都府路況我挺熟的,倒是經常去。”
冷視了徐天戒一眼,最後一名陰沉面容的男子暗含威脅的說著。
“不敢。”
徐天戒臉上雖然依舊帶著淡然的笑容,可是語氣卻依舊冷淡了許多,只不過並沒有翻臉而已。
他明白,自從自己和神裁堂走近之後,家族再也無法保持一份獨立了,千年之前先祖雖然破堂而出,但卻無法斬斷和神裁堂的糾葛。
一切,為了家族。
徐天戒心中執念,雖然狠辣、不折手段,但也不是什麼阿諛奉承的性格,之前那神秘尊主的實力實在太強,他不得不屈服。
但是眼前這三個連真面目都無法示人的主,徐天戒倒也不懼怕,淡淡的臉色站在原地,不再理睬這三人的猶疑,目光只是看向底下的骷髏群。
“嘎~~~”“”嘎啦!!!“
森列的骷髏群中,一個高大的鬼兵突然回頭,突兀的舉起了自己手骨,動作緩慢卻很果決的向前劈砍,“鐺啷!!!”
撞擊之聲,手骨在半空之中戛然而止,鬼兵旋即炸裂開來,化作了一個白骨煙塵,一道身影出現,第二道、第三道…
潛入在骷髏群中的身影接二連三的出現,鬼兵動作緩慢,很快就被掃倒了一大片,原本有序森然的兵陣被撕扯開來,越來越多的骷髏鬼兵向著這些現身的身影趕去。
混亂的鬼兵群中,唯有一尊不動,宛若陣營中的主帥一般,空洞的窟窿注視著全域性,中流砥柱之勢。
“你的人已經將鬼兵注意力牽制住了,該我們了。”
山頭的老人看了一眼底下混亂的場景,回頭對著徐天戒說道:“這次事成,尊主會親自接見你的,看你的表現了。”
一番話,讓原本一臉淡然的徐天戒眼中一悸,身影旋即消失在山間,向著底下那最龐然的身影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