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罵她,不關她的事。”
嚯,就這還護著呢?梁思服了。
她看舒望還在收拾東西,一件一件往行李箱裡放,有點疑惑,“你要去哪兒啊?”
“我提離職了,想出去待一段時間。”
嗐,到底還是分手了心情不好,要出去散散心。
她提出想陪舒望出去旅旅遊,舒望也沒什麼心思,說她自己待一陣兒就好了,梁思尋思這也好,外面大好風光,何必吊死在一棵樹上。
梁思當時就是這麼以為的,以為舒望離開北城的原因就這麼簡單,直到下個月收到舒望她媽張靜月的訊息,她才知道沒那麼簡單。
自己替她遮掩了好幾年的櫃門,有人就那麼輕輕鬆鬆自己給踹了,而且還是在分手以後,這什麼思路,梁思想不明白。
‘依依最近有沒有跟你聯系啊?她去哪兒了?’
梁思率先詢問了舒望,對方說可以跟她媽說,她這才回複過去。
她以為舒望她媽問過一次兩次就差不多了,沒想到是隔三差五來跟她問候。
今天問她在哪,明天問她在幹什麼,後天又開始跟自己愁起這同性戀以後該怎麼辦。
張靜月又問,‘依依跟那個誰,感情怎麼樣啊?’
這個“那個誰”,還能有哪個誰,梁思不知道舒望跟她媽是怎麼說的,又去問了舒望怎麼回複,結果對方回了個,‘你跟她說,挺好的’
?
大姐你都被分手了,梁思無語了。
拿著手機磨蹭半天,給張靜月回了個,‘還行吧’
梁思都不知道她跟自己媽聊得有沒有這麼頻繁,她懷疑這母女倆壓根就知道自己兩頭當線人,隔著她不斷搞拉扯打太極。
明明是互相關心,又都不主動聯系。
這一天天的,給員工做思想工作還不算完,還得做她媽的思想工作。
一個暗戳戳讓她給張靜月科普同性戀,一個明晃晃讓她給舒望勸回“正軌”。
兩頭不是人,說的就是她。
舒望每月飛回北城一次,跟家裡人見完,就跟她見,梁思扯著她大吐苦水,舒望只對她說了六個字,“辛苦了,再忍忍。”
直到十月,張靜月像是終於破罐破摔了,留下一句,‘你讓她愛咋咋地吧,我管不了了’
然後隔一週朋友圈就發了跟老姐妹出去旅遊的照片,黑墨鏡,花絲巾,雙臂張開,笑得像朵花。
從此她跟阿姨的對話方塊裡,又多了許許多多旅遊照片。
啥意思?梁思懵了,梁思對著這金九銀十招聘季的滿桌子簡歷懵了。
合著舒望跑出去旅居,唐逸楓不知道跑哪,張靜月也退休旅遊去了,就她一個打工人要在這兒上班???
梁思一怒之下怒了一下,抓起簡歷直奔會議室,去看看今天是哪些小崽子想來這倒黴公司。
這年四月,陸識薇和梁思同時收到了一條訊息,兩人也同時鬆了一口氣。
‘您的雙面線人支線任務已圓滿完成,解鎖獎勵——答謝宴一場,請於下月北城領取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