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迫切知道一個答案。
閻燼靠在樹邊,語氣輕松“你想讓我說什麼?說我沒有上輩子的記憶,說他是神經病,還是說你根本不相信我?”
看似輕松話語落在遲煜耳中極其刺耳。
“先生對我好,並不是愛我?”
閻燼看著懷裡快要委屈哭了的少年,無奈“不是你故意問我,我配合你反倒成了我的錯?老婆實在該煩了,還要問出我愛不愛你這種話,看來是我愛的不夠多。”
啊咧?
遲煜傻眼。
他剛剛說的根本不是這些呀,也不是這個意思。
男人好像在故意誤解他的話。
分明是存心的。
“好了,別哭,你那個弟弟就是個瘋子,腦子不正常,看誰都像瘋子。”
閻燼抱著人哄,一邊走一邊哄。
哄的他口幹舌燥,哄著枕在他肩上的少年睡著。
把老婆放在臥室床上。
閻燼來到樓下打電話。
“下次扔垃圾記得扔的遠一點。”
“別再出現在我面前。”
結束通話電話。
他站在陽臺邊望著窗外景色。
黑夜與燈光徹底融合,彷彿瞬間靜止。
……
拘留所。
遲沐被困在一個陰暗的空間。
他雙手扒著門,對著外面大聲呼喊“快來人!快把我放出去,你們這是在違法。”
“你們是不是和閻燼一夥的故意欺負我,我不會放過你們,別以為自己有多厲害似的。”
“喂,你們到底聽見我說話了嗎?趕緊把我放出去!”
“一個個的耳朵都聾了嗎?聽不見我說話?”
憤怒聲音一聲接一聲,喊得嗓子都啞了,也沒有人回應。
遲沐累得虛脫,滑跪在地上。
陰暗空間很冷很潮,凍得他喘不過來氣。
耳邊還有老鼠叫聲。
他蜷縮著身子試圖入睡。
腦子異常清醒,沒有半點睏意。
恍惚間,聽見腳步聲由遠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