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商祁夜過來後,他指指自己的房間:“你去把我的床修好。”
“那你今晚還來和我睡嗎?”商祁夜一頓,可憐地抓住洛白畫的手。
“看你表現,”洛白畫說,“我剛才從床上摔了,現在不喜歡你。”
話音落下,他感到商祁夜牽著他的手驀地收緊了。
“沒受傷吧?”商祁夜不裝可憐了,緊張地從洛白畫的臉看到腳尖,惴惴不安。
洛白畫拖著長音“嗯”了一聲。
下一秒,他被商祁夜用很小心的力度慢慢抱到了懷中。
“對不起,小畫,我沒想到會讓你摔到,以後我絕對不這樣了。”商祁夜低著嗓音,垂眸道歉。
洛白畫最後一點不開心也被抹除了。
“你以後再也不拆我的床了?”他聲音上揚些許,問。
“不。”商祁夜回答,“我不拆床,你怎麼去和我睡?我可以拆完你的床,第二天再在你醒之前修好。”
洛白畫陡然沉默。
半晌,竟然有些想笑。
“你真煩。”洛白畫揍了商祁夜一下,說。
可是,好像就算煩……他也沒辦法抹掉喜歡。
商祁夜最終還是修好了洛白畫的床,因為怕洛白畫再因為他而受傷。
作為獎勵,洛白畫晚上主動給商祁夜發了訊息,告訴商祁夜他可以和對方再一起睡一夜。
訊息發出去不到十分鐘,商祁夜又翻窗進了洛白畫的房間,把洛白畫偷走。
這一偷,偷的時間就有些長。
洛白畫幾乎每夜都會被商祁夜帶走,去商祁夜的房間中睡覺。
後來他覺得麻煩,幹脆將半個家都搬到了商祁夜那裡。
蘇時眠還因為這件事哭了一次,但在親眼看到商祁夜是怎麼照顧洛白畫之後,便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就算是再好的哥哥,也做不到每天幫弟弟穿衣服,吹頭發,哄睡,暖腳,吃飯的時候幫弟弟剝殼、挑骨頭、去刺。
還每天給弟弟送一枝新鮮的花,甚至為了弟弟而在花園中開闢了一片花圃,親自種花草。
照顧的無微不至,用放在心尖上形容都不為過。
蘇時眠傷心地對商祁夜說:“是我輸了,你是更好的哥哥。”
聽到這話時,商祁夜正在花圃中給花草細致地澆水。
為了暗示洛白畫他已經學會養草了,商祁夜現在澆水只澆一點。
“不,這個哥哥還是你當吧。”商祁夜看了蘇時眠一眼。
“你還要當狗?”蘇時眠不理解,擰起眉。
“也行,”商祁夜笑了,“當狗、當老公,我都是小畫最重要的人。”
蘇時眠又被那句“最重要”刺激到了,攥緊拳,淚眼汪汪地離開。
春去秋來,九月份到來時,洛白畫和商祁夜以及蘇時眠進入了國際學校。
打打鬧鬧間,六年過去,三年又過去。
蘇時眠擠在洛白畫和商祁夜之間,一邊被治癒一邊被打壓,黑化值並沒有産生很大的變化。
第十年,他們按照家中的安排,去往大洋西側的e國留學。
留學後,三人和忙碌的家人見面的時間更加少了,好在朋友並不少,倒也不孤寂。
時間悄然而過,這天,洛白畫看著日程,忽然發現一件重要的事情。
商祁夜的十八歲生日就快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