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白畫受不了，踩了一下地板：“我會！”
商祁夜不說話了，笑了好幾聲，不經意地用手指調整了一下耳朵上的助聽器。
洛白畫想兇兇地壓下眉，開懟，卻又捨不得罵商祁夜。
至少這幾天都捨不得罵了。
他深呼吸了一下，看到商祁夜的助聽器，情緒亂糟糟地纏在了一起。
一秒過去。
三秒過去。
五秒過去。
洛白畫垂著眸，聲音很小地叫了一句：“哥哥。”
話音落下。
原本遊刃有餘的商祁夜直接愣住了。
洛白畫臉一點點熱了起來，飛速看了商祁夜一眼，趁機將對方手中的居家服搶到手中，轉身就往浴室跑。
“小畫！”商祁夜回過神，追在洛白畫身後，“我沒聽清，你再叫一聲？”
洛白畫臉皮薄，就算是為了安慰商祁夜，也不願意認真叫第二遍。
“我要洗澡了，你不許靠近！”他踮起腳，反手鎖上門。
浴室中很快傳來水聲。
商祁夜在門外繞了兩圈，半晌，靠在門邊的牆上，彎起唇角。
助聽器沒白戴，他想。
那聲“哥哥”真好聽。
小畫心這麼軟，以後多賣賣慘，一定可以多獲得幾聲。
下次聽到時，要是可以錄下來就更好了。
想到這兒，商祁夜拿下小型助聽器，放在掌心看了一圈，沒發現錄音功能。
他真情實感地遺憾起來。
好可惜，不能在耳邊單曲迴圈了。
因為頭發變成短發，洛白畫洗澡和洗漱比以前方便了很多。
十幾分鐘後，他身上穿著大了一圈的居家服，邊擦頭發邊從浴室中走出來。
商祁夜沒離開一步，就站在浴室門口等他。
看到洛白畫出現，商祁夜沒有什麼表情的臉上瞬間洋溢起愉悅，走過去牽住洛白畫的手，帶他去小沙發上坐下。
洛白畫還沒搞明白發生了什麼，商祁夜就在他面前蹲下身，細致地幫他挽起了過長的褲腿，又幫他擦幹腳，穿上薄絨的襪子。
洛白畫眨眨眼。
剛降下溫的臉又開始有點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