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的是“哥哥”。
然而，商祁夜腦海中對應的卻是另一個稱呼。
“好，”商祁夜說，“我是他老公。”
蘇時眠：……？？？
洛白畫徹底無話可說，整張臉都紅了，轉過身去，誰也不想理。
“不管我是誰，”商祁夜再次開口，拿起一把玩具槍，比著蘇時眠的腦袋，冷聲道，“小畫都不是你能欺負的，你要是敢再用不好聽的稱呼叫他，我絕對會讓你後悔。”
蘇時眠到底只是個七歲孩童，不懂“當狗”和“老公”具體代表了什麼，卻能看出商祁夜非常不好惹。
他害怕到哭。
“我……我知道了，”蘇時眠抽抽嗒嗒，“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因為他搶走我和爸爸媽媽在一起的時間……所以不喜歡他……”
商祁夜沒耐心聽蘇時眠的委屈。
“難道是他自己跑來你家的嗎？”
商祁夜將玩具槍扔回箱子中，瞥了蘇時眠最後一眼：“你不要正好，我巴不得要，以後他就不是你弟弟了，是我的了。”
蘇時眠聽到這句話，傻傻地抬起頭看洛白畫和商祁夜。
視線中，走到洛白畫身旁的商祁夜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兇戾，笑的特別溫和，正去牽洛白畫的手。
而洛白畫像是不讓牽，一臉生氣的樣子，紅著耳朵，腳步越走越快。
兩人很快消失在蘇時眠的視野裡。
蘇時眠鼻尖猛地一酸，淚眼朦朧地吸了吸鼻子，像是想明白了什麼。
當天晚上的晚餐是蘇家一家和商家一家聚在一起吃的。
商祁夜的父母比想象中還要忙，吃過飯後，當天晚上就因為商業會談坐上了去往海外的私人飛機。
蘇父去了公司，蘇母在別墅留宿一晚，第二天一早就要去往別的城市參與畫展工作。
晚上十點，洛白畫躺在床上，抱著商祁夜給他搶回來的玩偶小熊，不斷思考。
一會兒想該怎麼讓蘇時眠變成好孩子，又一會兒想該怎麼試探商祁夜到底是天界的誰。
想了一會兒，洛白畫覺得試探商祁夜還是放在成年後比較合適。
睏意逐漸襲來。
就在洛白畫快要睡著時，一陣輕而規律的敲擊聲忽然從窗戶處傳來。
“小畫，”熟悉的聲音帶著笑意傳來，“你睡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