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在心裡犯惡心,覺得這個姓陸的虛偽到了極點,甚至有可能根本不愛老婆,只是期待更有趣的玩法。
可是,偏偏老婆就喜歡這個人渣。
他……改變不了。
“那說定了。”路酌煩悶地作出決定。
歸瀾眼睫微垂,不想看路酌,“嗯”了一聲。
歸瀾的心底也同樣抗拒,認為碎片的性子比他還要惡劣,分明能夠接受二人同時和老婆在一起,卻還要裝出不情不願的樣子,裝模作樣,貪心又虛假。
二人各懷鬼胎,站在原地又對峙了幾秒,歸瀾再次開口:
“有個前提,我不在意你心裡打什麼爭寵的小算盤,但你不能辜負小畫,只要你敢出現一點兒不好的心思,我就弄死你。”
“這話應該我對你說吧?”路酌立刻反駁,“我對小畫的愛天地可鑒。”
“你最好是。”歸瀾懶得和路酌吵,轉身走回公館內。
他沒關大門。
路酌不會放過任何機會,緊隨其後,邁腿走了進去。
他們一前一後,沿著木質樓梯向上走。
剛上三樓,歸瀾突然停下了腳步,轉身訓斥:“你生著病,別靠近老婆,一樓有藥,自己去吃幾瓶。”
路酌的腳步僵了僵,在這一點上敗下陣來,怕傳染老婆,轉身下樓去找藥。
歸瀾暫時舒坦了,快步開啟臥室的門。
一進門,就看到洛白畫一動不動地坐在地上。
歸瀾的心跳驀地加速,眉眼盈上溫和,走過去坐在床沿,把洛白畫撈進懷中,親了一下:“老婆。”
“嗯?”洛白畫的視線落到歸瀾臉上,睏倦地蹭了一下,“你回來啦。”
“回來了,小畫困了?”
“嗯。”
“那怎麼不上床睡覺?”
洛白畫沒想到歸瀾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話音變得嚴肅:“還沒洗澡。”
歸瀾沒忘,只是想逗老婆,達到目的,忍不住笑了,放柔聲音哄:“那我帶你去。”
他沒再耽擱,就這樣把洛白畫整個抱了起來,走進浴室,忍著躁動給老婆洗遍全身。
燙熱的水汽把洛白畫白皙的面板蒸到有些發粉,也讓他的酒又醒了幾分。
被歸瀾吹頭發時,洛白畫恍惚地回憶起剛才發生的一幕。
他現在是在歸瀾家裡,沒有錯。
但他怎麼好像……剛才見過路酌?
是錯覺吧。
洛白畫頭腦暈乎乎的,想不清楚,索性不再想,吹幹頭發洗漱完後,按照原計劃躺到床上,很快便沉沉睡了過去。
歸瀾想要上床抱著老婆睡,低頭看到不聽控制的小歸,沒有辦法,還是轉頭走進了浴室。
冷水持續響了兩三個小時。
一直到半夜,歸瀾才攜著水汽,從浴室中出來,走向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