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小仙草低著腦袋,昏昏欲睡。
路酌的呼吸一滯,燥亂的一整天的心就這樣在幾瞬之間平穩了下來,軟到幾近塌陷。
“哥哥。”
路酌走過去,半摟半扶,把洛白畫拉起來,擁入懷中,側過頭,親了親洛白畫的耳垂,輕聲問:
“怎麼過來也不告訴我一聲,我把我的房卡給你,你來保管,下次就可以直接進房間了,好不好?”
洛白畫等了路酌半小時,此刻驟然從半夢半醒中被吵醒,蹙了蹙眉。
好一會兒,思緒才回籠:“……不用,我下次會給你打電話。”
他不怎麼主動來找路酌,拿著房卡,萬一丟了,反而會造成麻煩。
路酌輕輕笑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刷開門,帶著洛白畫進了房間。
洛白畫站到熟悉的環境中,在暖黃的燈光下眨了一下眼睛,看路酌。
“哥哥,”路酌的喉結不由得動了動,“怎麼這麼看著我?要獎勵我了嗎?”
“滾。”
被調戲了一句,洛白畫終於完全清醒過來,帶著熱意踹了路酌一腳。
“我是來端水的。”
路酌和歸瀾今天中午那一番話把他的形象毀盡了,他扇了歸瀾一巴掌,並且拒絕了歸瀾今夜的親熱,當然也要給路酌同樣的懲罰。
話雖然這麼說。
在發覺路酌眉目間難掩的落寞後,洛白畫還是收起了巴掌,沒扇。
“你不開心?”半晌,洛白畫輕聲問。
“……也不是。”路酌沒想到洛白畫這麼關心他,心跳快了些,上前一步,再次把洛白畫圈入懷抱。
他低下頭,鼻尖蹭到洛白畫的臉側,接觸到心心念念之人柔軟的面板。
“老婆,”路酌低低叫了一聲,嗓音發沉,鼓起勇氣,問,“姓陸的說的那些事,你們真的做過嗎?”
“……”
洛白畫哪能對著碎片直接承認,呼吸一燙,小聲否認:“沒有。”
“……那就好。”
路酌聽到自己的心驟然落了地,震出些驚濤駭浪的悸動來。
沒人支援他也無所謂,比不過別人也無所謂,現在老婆在他懷裡,總能說明,老婆對他是有喜歡的。
這就夠了。
洛白畫犯困,路酌沒再鬧他,只是憑著裝孤單,讓洛白畫在他的房間裡留了宿。
深夜,洛白畫洗漱完,穿著路酌尺碼的睡袍,霸佔了大半張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