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秒過去,他們走到了臨時停車場。
這裡沒有旁人,歸瀾喉結微動,變得更蕩漾了,順著衣袖,倏然把洛白畫拽到懷中。
“老婆,”歸瀾帶著笑意和洛白畫對視,輕聲哄,“我錯了,不鬧你了,你總要吃點東西,跟我走好不好?”
話音落下。
洛白畫還沒作出反應,路酌先炸了。
“你憑什麼叫他老婆?”
路酌眉眼間滿是怒意,一步上前:“有家庭了還敢對小畫耍流氓,別以為路家真的對付不了你!”
歸瀾冷冷盯著路酌:“怎麼,要和我打一架?”
作為本體,他已經包容了碎片很多了。
他脾氣並不好,碎片一直挑釁,怎麼能忍。
話畢,歸瀾松開洛白畫的手,將衣袖挽至小臂,一副打起來也無所謂的樣子。
路酌神色如同結霜,活動了一下手指筋骨。
站在中間的洛白畫閉了閉眼。
若是歸瀾和路酌今天真的在這裡打起來,明天他們就能上熱搜。
洛白畫並不想以這種方式火,睜開眸子,努力平靜,重重地給了歸瀾和路酌一人一腳。
“我說最後一次,”洛白畫冷了臉,“再吵架,你們兩個就都給我滾。”
被老婆拋棄是非常可怕的。
洛白畫說完,歸瀾和路酌果然瞬間收斂了氣焰,乖乖湊到洛白畫身邊。
異口同聲:“那小畫跟我去吃——”
“吃個頭!”洛白畫沒好氣,“我不跟你們任何一個人走,再逼我,我就做飯給你們吃。”
他以為這很有威懾力了。
然而。
路酌和歸瀾都露出了期待的表情:“好啊。”
洛白畫:?
洛白畫瞳孔地震,看向歸瀾。
碎片沒記憶,不懂事就算了,本體怎麼也亂說?
他做飯有多可怕,歸瀾是知道的。
歸瀾和洛白畫對上視線,眼底盈起笑意,在路酌看不到的角落輕輕撓了撓洛白畫的掌心。
他就像沒讀懂洛白畫的眼神質問一般,打電話給秘書,購置了一批新鮮食材。
路酌很罕見地沒有和歸瀾唱反調。
於是,一小時後。
酒店的最頂層貴賓房中。
洛白畫愣愣地站在了廚房中,面對一臺子的食材。
“我會給你打下手的,老婆 。”歸瀾靠近洛白畫,在洛白畫的耳垂上蹭了一個吻。
很少有人會在訂貴賓房後使用廚房,廚房的空間不大,正好能站下兩個人,三個人便有些擁擠。
歸瀾硬是把路酌趕了出去,得以和老婆享受二人空間。
“……你認真的?”
洛白畫被親得發癢,回了神,抬起眼瞪了歸瀾一眼,小聲:“我做飯很難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