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實施不了,所以不能算作他過分沖動。
經紀人看著路酌,和少年漆黑的眼眸短暫對視。
明明是二十多度的天氣,經紀人卻陡然莫名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小路啊,小洛說他認識陸總,他們有可能只是好友敘舊而已,你別那麼敏感……”經紀人害怕極了,硬著頭皮勸。
“不是我敏感。”路酌驀地打斷了經紀人。
歸瀾都把手搭到洛白畫腰上了,哪有朋友之間會這樣子?
他真的很想此刻就把洛白畫從水深火熱中救出來,要不是洛白畫不讓……
想到這兒,路酌的身形突然有幾分僵硬,手指也逐漸攥緊了。
他看起來比方才要更強硬,氣焰卻明顯矮了一截。
對啊。
要不是洛白畫不讓。
時至此刻,路酌滯後地發覺,他其實並不瞭解洛白畫。
他和洛白畫認識才不過短短數日,是他一直像個黏人鬼一樣纏著洛白畫,被洛白畫看一眼就爽。
但實際上,洛白畫並沒有和他交過心。
過往,情感經歷,喜歡什麼樣的人,都沒有說過。
路酌的心一點點涼了下去,眼眶甚至染上幾分酸意。
他對洛白畫有了失望……
——才怪。
濃重的自責充斥了路酌。
那一刻,路酌的心幾乎要悶到停跳。
是啊。
都怪他。
是他沒有成為一個足夠好的追求者,若是他能讓洛白畫義無反顧地喜歡了,洛白畫又怎麼會選擇別人。
他只是一隻還沒有獲得認可的小狗,得不到主人的偏愛,是正常的。
路酌眼簾微垂,深呼吸了一遭,成功轉過彎來。
他現在最應該做的不是一個勁的爭風吃醋,那樣未免太不成熟。
他應該做的是更加努力,瞭解洛白畫的一切。
讓老婆的天平逐漸傾斜向他。
至於歸瀾……
路酌內心其實是相信洛白畫的。
小畫不是沒數的人,若是有危險,一定不會走。
那個歸瀾,就算心懷不軌,一定只是個站在朋友位置上的備胎罷了,頂多因為舊識而比他多一點對洛白畫的熟悉,除此以外再無任何優勢。
路酌越想越確信,過熱的頭腦也恢複了一絲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