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歸瀾和路酌。
他總是前一秒在和歸瀾親暱,後一秒又被路酌牽了手,說些告白的話。
雖然這兩位是同一個人,但這樣輪番靠過來,他根本……受不了。
“歸瀾,”洛白畫狠下心,再次拾起了之前沒能說出的話,“你,你能不能……”
他說得困難。
歸瀾彎起唇:“能不能什麼?今晚能不能做嗎?我當然可以,幾次都行 。”
“不是,”洛白畫不想理歸瀾的燒話,語氣兇了點兒,“你能不能不要再現身了?”
他的聲音不算大,卻足以聽清。
尾音消弭在空氣中,絲絲縷縷。
歸瀾的笑意也隨之消失了,良久都沒有給出回答。
洛白畫一直沒抬頭。
就在他懷疑歸瀾是不是傷心了,真的消失的時候,面前突然有一道黑影壓了下來。
歸瀾面色淡然,輕松攬著腰把洛白畫抱了起來,徑直向床走去。
“老婆出門一趟,回來心和嘴就冰涼,是我這個丈夫的錯,”歸瀾一邊走,一邊平穩開口,“我今晚好好給老婆從內到外暖一暖。”
不同於之前的抱,這次的抱很強硬。
洛白畫一怔,接著掙紮起來,壓著聲音:“你放開我!”
反抗無效。
歸瀾把洛白畫甩到了床上。
他刻意留意著,怕傷到洛白畫,甩也是把洛白畫甩到綿軟的被子中央。
洛白畫沒痛,但有點暈頭轉向,還沒等撐起身子,就被歸瀾按回了床中。
歸瀾靠得很近,鼻尖埋到洛白畫的肩頸中掃了一下,眸色變得更沉。
去了一趟碎片那裡,老婆身上的氣味都變了。
純粹的淡花香中夾雜了一抹冷檀香的味道,一聞就知道是近距離接觸沾上的香水味。
大晚上的,見隊友還噴香水,這麼騷包,能是什麼好人?
歸瀾惱怒到不想承認路酌是他的碎片,也忘記了他其實也剛噴了香水的事實,詢問的聲音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老婆為什麼要我隱身?只要碎片,不要我了嗎?”
來到小世界,歸瀾沒有改變任何樣貌,此刻長發垂下,掃在洛白畫的臉側。
很是癢。
也很是危險。
“……怎麼可能,”洛白畫撥開歸瀾的黑發,眼睫發顫,“我……我理他,全因為他是你的一部分。”
短短一句話,哄人的功效大到可怕。
歸瀾看到洛白畫的模樣,心頭鬱結的憤懣突然就散了。
他認命般靠近,在洛白畫的唇上親了一下。
“那為什麼要我不再現身?”
歸瀾知道一切,在歸瀾這裡,洛白畫要自在很多,仰著臉讓親,還用指尖抓歸瀾的衣服。
“因為,”親完,洛白畫頓了一下,悶聲回答,“這樣顯得我特別渣。”
他越說聲音越小:“我答應了讓路酌追我,但是回來又跟你親,和渣男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