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路酌卻一點怒氣也積聚不起來,撥出的氣體發燙,滿腦子只剩兩個想法。
一是,小畫剛才關門那麼用力,手有沒有被震疼?他可以給小畫吹一吹的。
二是。
小畫剛才……是在釣他嗎?
好漂亮,好可愛,好讓人喜歡,他……
他好像不用再做別的確認,就能看清自己的心了。
路酌真的像狗,又在門口蹲守了幾分鐘,直到門縫透出的燈光暗下去,才轉身回自己的宿舍房間。
時間已經過了晚上十一點,第二天還有練舞的行程。
路酌沒打算熬夜,拿起浴衣,走進浴室,準備洗澡。
熱汽氤氳玻璃和牆壁,燻得人頭腦不自覺發暈。
脫掉上衣的那一刻,不知為何,路酌眼前突然浮現出了洛白畫的模樣。
穿著薄浴袍,長發微濕,臉頰泛粉的模樣。
路酌的動作一頓,手抓著衣服,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不,也不是整個人。
小路一反常態地沒僵,而是站起了身。
意識到小路的異常,路酌倏然覺得遍佈水汽的浴室也幹燥到不行,喉結不自覺滾動吞嚥了好幾下。
怎麼辦?
要處理嗎?
還是切換冷水澡,用物理方式冷靜一下?
可是他還年輕,忍多了會不會影響身體,以後給不了小畫幸福?
路酌心亂如麻,反應過來腦子在想什麼後,驟然對自己厭惡到了極點。
他是變態嗎?
不能這樣啊。
可是,事與願違。
哪怕路酌拼命告訴自己冷靜,但只要想到一瞬關於洛白畫的事情,小路就越發精神。
幾秒後。
路酌低下眼簾,認命地“靠”了一聲,把上衣扔進髒衣簍,關掉花灑開關。
轉而拿起手機,點開了洛白畫的照片。
……
作為健康的小仙草,除非有任務,或是被歸瀾欺負,洛白畫都早睡早起。
今晚也是一樣。
把路酌送走後,他深呼吸一下,平息有點過快的心跳,趿拉著拖鞋,慢吞吞走回房間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