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疾複發了。”歸瀾輕聲。
聞言，洛白畫拿著小扇的手一頓，倏然放下了手中的東西，去碰歸瀾：“是滅神劫弄出的傷嗎？不是拿藥了嗎？”
墨藍眼睛中含上了擔憂。
歸瀾和洛白畫對視，有一瞬的走神，回過神時，四肢百骸都暖洋洋的。
但，就算是幸福到感動，歸瀾還是大著膽子說：“不是滅神劫，寶寶，是不親近你就會死的病。”
“……”
洛白畫眼中的擔憂消失了，變成了一片寒冰。
他端起碗，面無表情，坐到了歸瀾對面。
而後“砰”的一聲放下碗，頭也不抬，開始吃。
“老婆。”
歸瀾老實了，可憐巴巴地叫洛白畫，從“小畫”叫到“乖乖”，什麼稱呼都用了，洛白畫還是不抬頭，不理歸瀾。
就這樣，二十分鐘過去。
歸瀾看著洛白畫吃完了三分之二碗雲吞，半碟水煎包，兩塊糕點。
“寶寶。”歸瀾又低落地叫了一聲，去牽洛白畫的手。
這次，洛白畫終於抬起眼，看了歸瀾一秒。
吃飽了的小仙草變得大度，決定不和歸瀾一般見識，從嗓子中流出冷冰冰的字眼：“我吃不完了，你把剩下的吃掉。”
歸瀾收到召喚，一下子在頭頂變出狗耳朵，瞬移到洛白畫身邊，拿過洛白畫用過的勺子和那碗還剩底的雲吞。
生怕被別人搶走了似的。
洛白畫有點不知道說什麼了，良久，氣惱地敲了歸瀾的腦殼。
敲完，他的手驀地被抓住。
歸瀾將洛白畫的手抓在掌心中，十指緊扣，語氣認真：“寶寶，其實我真的有舊疾。”
“又是什麼？”洛白畫已經不信了，沒好氣，“不碰我會死，還是沒我睡不著，還是得不到獎勵渾身難受？”
“都不是，”歸瀾被洛白畫逗笑了，彎起唇，在洛白畫的指尖上親了一下，“是把神魂分散到小世界時落下的病。”
這個聽起來好像真的不一樣。
洛白畫不動聲色看向歸瀾。
“我有一個過於小的神魂碎片迷失在小世界裡了，”歸瀾捕捉到洛白畫的視線，瞬間耷拉下狗耳朵，“如果沒有這個碎片，我的傷會恢複得很慢，神力也會被削弱。”
“可是，”歸瀾一滯，低聲，“偏偏我還不能自己去收集這個碎片，若是刺激到他，他有可能會精神錯亂……”
洛白畫看著歸瀾幾乎要紅眼眶的樣子，懂了。
“所以，你是要我幫你？”他問。
話畢，歸瀾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洛白畫皺皺眉，不知為何，桌上明明沒有茶，他卻聞到了茶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