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原因。
歸瀾對洛白畫熟悉到極點,察覺到了老婆的情緒不對,立刻暫停下來。
“怎麼不說了?”洛白畫嘟囔。
話音剛落,他驀地感覺肩被輕輕抓住了,一道力度在把他向外推。
是歸瀾把他從懷中扒了出來。
洛白畫猝不及防和歸瀾對視,耳尖莫名變得通紅。
歸瀾卻罕見地沒有調戲他,而是藉著月色細細端詳了一會兒洛白畫的臉。
“幹什麼?”洛白畫被看到有點炸毛。
“只是在確認一件事情,”歸瀾輕聲問,“寶寶,吃醋了啊?”
吃醋?
洛白畫的心驟然重跳了一下。
“沒有。”他否認。
歸瀾已經習慣了洛白畫的嘴硬,看到洛白畫這副樣子,差不多能判斷老婆就是在吃醋。
因為他們沒有在生命伊始時就相識、相伴。
“不要吃醋,”歸瀾心癢難耐,把洛白畫重新往懷中擁,“寶寶,從有意識的那一刻,除了你,我沒對別人有過任何親近的情感。”
洛白畫“哦”了一聲。
他忽地感覺自己絕對被歸瀾帶偏了,不然腦袋裡怎麼會冒出“那有什麼用,那個叫佑影的比我認識你還早”的想法。
……很糟糕的攀比心!
洛白畫甩掉亂糟糟的思緒:“然後呢?”
“然後,我就這樣待了幾年,天界的戰爭徹底爆發了。”
歸瀾聲音平靜。
那是一場非常、非常大的暴亂。
天界內部的神起了內訌,他們中的一部分不知受了什麼鼓舞,想要一統三界,把萬物生靈都變為諸神永生的養料。
以前任主神為首的另一部分神明當然不可能支援。
天界因此陷入了劍拔弩張的局面。
“我們與想要永生的神周旋了許久,”歸瀾說,“然後,就像最戲劇性的話本子一樣,佑影背叛了前主神。”
一位生於天界,受盡寵愛的神裔,為了利益,親手放叛軍入城,殺死了他的父母。
“那你呢?”
洛白畫的注意力完全被事情的陡然轉折吸走了,顧不上吃醋,不再貼著歸瀾,直直看向對方的眸子:“你那時……”
一個合情合理又荒謬的想法出現在他的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