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心跳亂得厲害，沒精力追究了，被蹭了好幾下唇後，破罐子破摔地閉緊了眼睛。
扶上歸瀾的肩，兇巴巴地咬著親了過去。
十分鐘過去。
歸瀾扶住洛白畫的臉，以很強的侵略性阻擋了洛白畫看時間的動作，延續了親暱的唇齒相接。
又十幾分鐘。
洛白畫徹底忍受不下去了，唇瓣都痛起來，特別用力地打了歸瀾，後者總算堪堪停下。
“再這樣我就不要你了，”洛白畫重重埋到歸瀾懷中，命令，“給我解釋。”
他是坐在歸瀾腿上的，濃黑的發絲因為親吻而淩亂，堆疊在歸瀾的脖頸間。
歸瀾略有幾分癢，欲意難消，手指摩挲了一下洛白畫的耳廓：“寶寶，看著我好不好？”
“不看，”洛白畫拒絕，“看到你的臉就來氣。”
他說完，輕輕抿了一下發脹的唇，把真正的想法悄悄咽回了肚子裡。
看到歸瀾就來氣固然是一部分原因，但不想看歸瀾的臉，更多是因為不適應。
他完全不能適應把主神變成男朋友。
這太怪異了。
也許……再經過長時間的相處，糟糕的違和感會消除一些。
好在，這並不是很大的問題——如果他們能長時間在一起的話。
洛白畫不亂想了，堅持把下巴尖搭在歸瀾的肩頸上，調整成最舒服的坐姿：“給我講滅神劫。”
“好。”
歸瀾被洛白畫這樣依靠，幸福到幾乎要化掉了，認真地把少年柔和摟住。
感情真的奇幻到難以探究。
怎麼會有一個人讓他牽掛悸動成這樣，僅僅是相擁在一起，心就軟成一片，恨不得把一切都交付給懷裡的人。
歸瀾忍不住，在洛白畫的耳垂上找尋到那顆他吻過千百遍的小痣，又親了一下。
片刻的安靜後，歸瀾低沉的嗓音在夜色中平穩響起。
“滅神劫……其實就是每個神都會遇到的雷劫，但又不太一樣，我覺得它是天道生出的、專門用來對付我的東西。”
洛白畫一臉懵：“為什麼？”
他怕歸瀾不懂他是在問什麼，補充：“為什麼要對付你？”
“不用解釋，我懂你的意思。”歸瀾輕輕笑了一下，思索片刻，回答，“我想，大概是因為我並不是正常的神。”
“寶寶，你知道的，天界有神，有仙，有靈，仙靈都是在天界吸收日月精華、用百年或是千年鑄造身軀的，比如你，不會遭受雷劫考驗。”
歸瀾不急不緩，像在講故事，等到洛白畫“嗯”了一聲，才繼續說下去。
“而神，要麼是從下界飛升上來的，要麼是由原本在天界的神繁衍誕生的。”
“但我不一樣，”歸瀾揉洛白畫的腦袋，溫聲道，“我是被上一任主神造出的……偽神。”
洛白畫驟然愣住了。
“很稀奇吧，”歸瀾雖然看不到，但已經猜到了洛白畫的表情，忍不住跑偏了一下，“全天界最特殊的一個被你談到了，老婆，有沒有覺得其他神都黯然失色？尤其是隻會管你叫小畫哥的那種，簡直毫無亮點。”
“……什麼啊。”
洛白畫沒想到歸瀾在聊這些時還能見縫插針地吃醋，很輕地打了歸瀾一下：“不許無理取鬧，偽神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