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習慣過於熱鬧的場景，主角不是他還好，若是一堆人把他圍在中間鬧，他會很煩惱。
“那就只去玩吧。”聽筒那頭的聲音笑了，很快掛掉了通話。
電話一掛，商祁夜便準確地抓住洛白畫的手腕，逼近過來。
“喜歡溫柔沉穩的？”他用鼻尖碰到洛白畫的鼻樑，“我都不知道，原來我在你心裡是這種形象？”
洛白畫一聽就知道商祁夜是故意問的，不由得熱了耳尖：“你怎麼……對自己一點認知都沒有？”
“就是有認識才問你的，我好像是後面說的那種型別，所以你不喜歡我了？”商祁夜微微偏頭，嗓音很輕。
二人的距離隨著錯位而倏然拉近，商祁夜的唇只差分毫的距離便能碰到洛白畫的唇。
洛白畫的心亂到暈眩，努力向後挪，不想這時候就親。
可是商祁夜早有準備，手臂擋在後面，攔著他的腰臀，讓他一寸也逃不開。
“……商祁夜，你變臉比翻書還快，”洛白畫整個人的體溫都變熱了，上唇被對方的氣息燙到，聲音也變得不穩，“剛才還裝慘，現在又這樣。”
商祁夜垂眸，對答如流：“剛才是我惹你生氣了，我當然要哄，現在不一樣。”
“短短幾秒內，從小養的男朋友說喜歡其他型別的人，我能不委屈嗎？”他問。
洛白畫眼睫翕動：“那你又要怎麼樣？”
“要聽你說實話，”商祁夜低聲問，“喜歡我嗎？”
恍惚間，洛白畫感到自己的唇好像被蹭了一下，力度很輕，微不可察。
“不親就喜歡。”他心尖一燙，慌亂地用指尖推商祁夜的胸膛。
“沒親你，”商祁夜拿洛白畫沒辦法了，半晌，退開一點距離，捏了一下洛白畫的臉，“現在是喜歡我了？”
“……嗯。”
“那你下次生日之後呢？”商祁夜濃睫輕垂，“那時候可以親，也可以做別的事情了，我要是特別壞的欺負你了，還喜歡我嗎？”
他話音中含著繾綣。
洛白畫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很多糟糕的畫面，臉上的溫度一升再升，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幾秒後，他受不住了，攢起力氣，猛地把商祁夜推開。
“我要去給蘇時眠打電話。”洛白畫沒給商祁夜再次逮住他的機會，飛速從浴室跑了出去。
商祁夜正要跟，放在臺子上的手機卻又響了。
他看了一眼，發現還是商女士。
前一個電話沒接到，這個再不接實在是不禮貌，商祁夜想了想，最終按了接聽鍵：“媽。”
“剛才打電話你怎麼沒接，”商媽媽邊處理工作邊開口，聲音顯得比剛才嚴肅生硬很多，“我沒什麼事，就是通知你一聲，小畫如果要約你旅遊，你別拒絕，他是弟弟，你照顧照顧他。”
商祁夜聽笑了。
他懶散地用指尖輕叩手機背面，一句“我怎麼可能拒絕，小畫看我一眼我都忍不住親上去”到了嘴邊。
怕說出後洛白畫生氣，又被他生生嚥下去。
“我知道。”商祁夜說。
“那沒事了。”商媽媽就要掛電話。
“等一下，”商祁夜忽然開口，措了一下辭，認真地問，“你覺得我沉穩嗎？”
電話那頭驀地陷入了沉默。
就在商祁夜要把這歸於預設時，商媽媽終於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