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不太清楚你們愛吃什麼，”蘇媽媽開啟一瓶果汁，“就把不同口味的飯菜都選了幾樣，要是吃不飽再添。”
蘇時眠看到有辣，已經滿足了：“謝謝媽。”
商祁夜知道洛白畫喜歡清淡的，在二位長輩夾過菜後，第一時間幫洛白畫盛了湯，又把無人問津的小盤蝦搬到面前，開始剝。
洛白畫看出商祁夜是在給他剝蝦，在家長眼皮底下偷談戀愛的隱秘禁忌感又一次襲上心頭。
“商祁夜，”他在桌下踢商祁夜，靠近，小聲嘟囔，“你不要太明顯。”
“什麼叫明顯？”商祁夜輕垂眼睫，湊到洛白畫的耳邊，“從剛才我就想說了，我覺得她們根本看不出來，不信你試試。”
話畢，商祁夜舉起一隻剝的幹幹淨淨的蝦，放到洛白畫唇邊。
洛白畫一愣，還沒等瞬移躲開，商祁夜就直接將蝦順著唇縫塞進了他嘴裡。
“你們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啊，”蘇媽媽恰巧看到這一幕，欣慰起來，“小夜真是個好哥哥。”
洛白畫腦袋一片空白，僵硬地嚼嚼嚼，沒有接話。
商祁夜用幹淨的指尖蹭走洛白畫唇邊的汁水，從容開口：“我應該做的。”
蘇時眠：“呵呵。”
“眠眠，你在笑什麼？”
“……沒什麼。”蘇時眠低下頭，眼不見為淨。
商祁夜的推測是完全正確的。
沒人懷疑洛白畫和他的關系，就連喂蝦這種親密舉動，在商媽媽和蘇媽媽眼裡都成了兄友弟恭。
洛白畫一邊覺得不可思議，一邊慢慢放鬆了防線，開始安心地接收商祁夜的投餵。
他們吃的專心，飯桌上就沒人說話了，蘇媽媽不願意冷場，開始和商媽媽講八卦。
“說起來，”蘇媽媽喝了一口熱茶，“你還記得趙家和周家嗎？”
“記得啊。”商媽媽問，“怎麼了？”
“趙家的小兒子和周家的兒子不是從小到大一起長大嘛，前些天竟然有訊息說他們要結婚了，我覺得真是難以接受。這種從小一起長大的孩子和親兄弟有什麼區別，怎麼能在一起呢？”
商媽媽認真思索了一會兒，點頭附和：“要是代入小畫和小夜，我也沒辦法接受，我早就把小畫當成親兒子了，要是商祁夜……噫，不敢想。”
一直在安靜吃飯的蘇時眠忽然“撲哧”笑出了聲。
商祁夜：“……”
洛白畫：“……”
兩位長輩沒在意他們三人的奇怪，很快轉到下一個話題。
“說到這裡，我又想起莫家的那個傻兒子，”商媽媽掩唇發笑，“莫家那個兒子，按照現在小年輕常用的詞來說就是戀愛腦，他找別人網戀，結果被騙了兩套別墅和兩輛跑車！”
原本還在憋笑的蘇時眠倏然一頓，不笑了。
這次，笑出聲的變成了商祁夜。
“莫家兒子被停零花錢了吧？我前幾天還和他媽媽見面了。”蘇媽媽知道這事，一拍手，“我給你講個更勁爆的，孟家的大兒子一個月前說要結婚了，我原本還想去送份薄禮，結果他在一週前又取消了婚宴。”
“為什麼？”商媽媽好奇。
“因為他的男朋友根本沒覺得他們在談戀愛，”蘇媽媽嘆息，“孟家大兒子好像給了人家一些錢，人家以為他是花錢尋開心呢，陪著演戲，根本沒有感情。”
默默旁聽的蘇時眠越發沉默：“……”
“媽，商阿姨，我有點撐，”蘇時眠忽然站起身，“我出去逛一圈，過會兒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