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以淵瞳孔一縮，喉結輕輕動了一遭，接著，順從地將粥還給了洛白畫。
洛白畫沒有猶豫，直接將粥扔到了遠處的小桌上。
他鬆了口氣，語氣低下來：“我知道我做飯很難吃，以後可能也做不好——”
他的話音被驀然打斷。
墨以淵偏頭過來，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臉頰：“但我剛才不是騙你，我是真的很喜歡那份粥。”
洛白畫攥了一下指尖，懷疑墨以淵自己擁有一套味蕾系統。
他小聲問：“你嘗到的是什麼味道？”
“嘗到了小畫對我的喜歡啊，”墨以淵勾唇，“還有比這個更讓我沉迷的嗎？”
洛白畫被直白到一噎，手掌不自覺去推墨以淵的胸膛：“我說了，討厭你。”
“還討厭啊。”墨以淵笑意更深，在洛白畫鼻尖上吻了一下，“那我再哄一鬨，能不能變成喜歡？”
洛白畫不說話了，被對方的親暱弄到渾身發燙，眼睫不斷顫動。
“不說話我就當小畫預設了。”墨以淵一如既往的無賴，順著洛白畫的黑發揉揉搓搓，又哄：
“剛才你說以後可能做不好，但其實烹飪技能不學也可以，我會，我願意給你做一輩子的飯。”
停頓一瞬後，墨以淵放柔嗓音，補充：“不止一輩子，生生世世都可以，除了你，我不可能再對任何人動心了，相信我嗎？”
洛白畫每一世都在和這個靈魂相遇，然後相愛，當然知道墨以淵說的是真的。
他整個人更燙了，用手指堵墨以淵的唇：“我信，你……別說了。”
很快，洛白畫被墨以淵圈著腰，繼續蹭蹭抱抱。
就在這時。
系統999從系統空間裡悄悄隱身鑽了出來。
白麵坨子鬼鬼祟祟，飄到了那碗被遺棄的粥旁邊。
它用球球手拿著專屬於系統的小勺子，心中疑惑和沖動不斷交疊。
這碗粥，到底是什麼味道？
怎麼豹豹和貓貓對此分歧那麼大？
一秒後，白麵坨子眼一閉，懷著勇氣舀起一勺，送到了口中。
五秒後，白麵坨子變成了死麵坨子，直挺挺地倒在了桌子上。
粥不算粘稠，味道卻比膠水還膠著，一股苦味和足以殺人的鹹味，伴隨著濃重的焦糊氣息，以及一絲不知從何而來的詭異甜辣，回蕩在系統999的神經裡。
過了足足一分鐘。
系統999才緩緩睜開眼睛。
接著跑到洗手間裡，吐了個天昏地暗。
它精神恍惚，內心對主神的崇敬在這一刻達到了巔峰。
不……更崇敬洛白畫。
能做出這種味道，怕是可以以此為武器，稱霸三界！
洛白畫最終還是沒能獨自去找沈修熠和桑鬱。
墨以淵比之前要黏人了很多，洛白畫被纏到沒辦法，只能先陪墨以淵做完了蘇醒後的檢查。
檢查顯示，墨以淵的身體非常健康。
於是，他直接跟著洛白畫出了院。
洛白畫看著手機上桑鬱發來的地址，打了一趟去往桑氏公司大樓的車。
一上車，他驀地發覺，司機問候的聲音有點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