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溫度在不受控地湧上臉頰。
洛白畫攥緊指尖,又松開,惱火地往喻景言身上甩了一巴掌。
但喻景言早有準備,順應著抓住洛白畫的手,十指相扣,把洛白畫擁進懷中,嗓音帶著得逞的低笑:“我就知道小畫心裡有我。”
洛白畫沒想到扇巴掌已經不管用了,在喻景言懷裡動彈了好幾下,沒掙開。
他努力維持著冷意,洩憤似的踹了喻景言一下,漠然開口:“我心裡你已經死了幾百次了。”
“原來你自己想過我這麼多次?”喻景言更加心滿意足,長腿靠過來,讓洛白畫能踢的更順。
洛白畫:……
喻景言借機揉了一下洛白畫的腦袋,指間發絲柔順,帶著疏離的淡香。
揉完,喻景言抬起眼。
他眼底的笑意在一瞬間消失跆盡,肅冷而強勢的視線帶著逼人的意味,直直看向門邊的阮鶴。
薄唇輕啟,用口型問:好看嗎?
偷看被抓包的阮鶴呼吸一頓,差點沒忍住後退一步。
剛進別墅門的時候,阮鶴其實煩得要死。
他不明白他哥為什麼要把他送來這麼一檔綜藝,都是討厭的男同。
他恐同啊!
接到通告的阮鶴氣得絕食三頓,想要他哥阮離放棄這個想法。
得到的卻是阮離的冷眼:“這個綜藝你必須去,把你恐同的毛病給我治好,將來要是敢給你哥夫一個不好的眼神,你就等著被斷所有零花錢吧。”
知道他哥也是男同的阮鶴崩潰了。
帶著幾件行李,阮鶴萬念俱灰,行屍走肉一樣來到了拍攝地點,推開門。
好幾道探究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還有人竊竊私語地議論他。
雖然是些誇贊或是感嘆,阮鶴還是很厭惡,一想到要和很多男同或是裝男同的人一起拍攝,他簡直想找塊豆腐撞死。
進門後,阮鶴不耐煩的抬起頭,想看看到底有些什麼妖魔鬼怪。
然而。
他的視線卻在觸及到沙發中間的清冷美人時,像被按了暫停鍵一樣,驟然定住。
那人膚白若雪,烏黑長發鬆鬆紮在腦後,略長的碎發遮住了半張臉。
從阮鶴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纖長的眼睫,挺翹的鼻尖和淡粉的唇。
還沒等阮鶴看清楚,下一秒,長發少年身旁的人就一把將人撈走了。
撈人的那位,阮鶴認識。
是幾年前火爆全圈的影帝喻景言,近兩年淡圈從商,最近和阮離還有商業上的合作。
阮鶴一時沒走動道,眼睜睜看著喻景言笑著和洛白畫說悄悄話,親暱的小動作沒停過,差點被扇了一巴掌還高興的要死,把洛白畫圈進懷中揉腦袋。
阮鶴看得有些愣,剛準備找個能看到洛白畫臉的位置,卻撞上了喻景言的視線。
剎那間,寒意似乎順著空氣傳遞過來。
對方神情冷峻,壓迫感十足,像護住珍寶的惡龍,將洛白畫嚴嚴實實藏進懷中。
問:
——好看嗎?
阮鶴有點頭皮發麻。
但身為少爺的勝負欲很快被激起,他攥緊手指,瞪回去。
接著邁開腿,徑直走到了離洛白畫不遠的地方。
“你,”阮鶴開口,“旁邊有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