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買一所私人庭院,搬進去同居最合適。
一想到同居後的生活,牧止瀾在訓練基地便一天也待不下去。
好在新生集訓只有一個月,就快結束了。
時間平穩流逝,訓練一如從前。
……不,也不是完全一樣。
oega訓練場地那邊多出了一位不速之客——宙野沒離開訓練基地,反而留了下來。
繼那天段若星和牧止瀾把宙野壓制了一頓後,宙野又在床上躺了三天。
樂懷星和段若星都以為他走了,卻沒想到,三天後的一個清晨,宙野拄著柺杖,緩緩走到了oega訓練場地的看臺處。
那時,樂懷星正在給新生oega做弓箭發射動作示範,段若星站在他身旁。
出於oega對討厭的人特有的靈敏度,在宙野靠近的一瞬間,段若星就猛地回頭,發現了看臺上的渣a。
宙野猝不及防和段若星對視,腦海中回蕩著那天段若星把他摁在牆上,一拳打過來的記憶。
他下意識後退一步,眼中滿是戒備。
段若星則是眯起眼睛,用威脅的視線死死盯著宙野。
宙野想向看臺下走的動作徹底停止了。
他被段若星的視線嚇到不敢再冒進,找了個隱蔽的角落,繼續偷看。
他這次來,第一件事是想問段若星那天說的“沒有在貧民窟救過他”是什麼意思。
第二件事,就是想和樂懷星再聊一次。
宙野把視線投向訓練場,等待著oega進入休息時間。
他盯著段若星看了幾秒,少年的眉眼還是一如既往的精緻奪目。
但沒過幾秒,宙野回過神時,卻發現他看的人不知何時轉成了樂懷星。
樂懷星沒有注意到他的到來,給oega們耐心調整著拉弓動作,神情溫和,甚至還帶著淺淡的笑意,唇角漾起不明顯的小酒窩。
宙野不由得看愣了,恍惚到差點站不穩。
記憶中,樂懷星對著他乖順的甜笑彷彿還是昨天的事情。
可是事實上,這一切都已經過去很久了。
但,重要的是,他為什麼要懷念?
段若星那句“你喜歡的是他”倏然出現在耳邊,很應景。
宙野像被燙了般移開視線,煩躁地抓了一把頭發,不敢再看任何一人。
就在這時,場地中,樂懷星正巧順手挽起了衣袖。
他指導完一個oega,拿起旁邊的水杯喝水。
段若星照常湊過來,擋住宙野所在的看臺方向,正要和話。
卻在這時,突然看到了樂懷星手腕內側一道長長的傷痕。
段若星呼吸一滯。
因為相似的傷,他也有一條。
段若星霎時抓住樂懷星的手腕。
樂懷星被嚇了一下,險些抖掉水杯。
還沒等他開口問,段若星就急匆匆開口:“學長,你胳膊上的傷是怎麼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