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硬沒關系。
親到軟就好 。
牧止瀾發間愉悅地冒出灰毛耳朵，又是比心又是晃，喜歡的情緒幾乎要化為實質。
牆上的分針緩緩轉著圈，過了會兒，白燴牛肉湯、鳳尾蝦和小鍋裡放的清湯燕菜都被端了上來，香氣撲到洛白畫的鼻間。
洛白畫睡得逐漸不安穩起來，小貓眼皮翕動了幾下。
他又做了有關天界的夢。
這次夢到的倒不是仙草被水淹，而是……主神。
夢中，歸瀾拿著天界泉水，對著還不能完全保持化形的他說：“小畫，要我給你澆水嗎？”
洛白畫怕得要死，然而夢中的他還是小草，很渴望長時間化形，小草葉子隨風搖動，想要泉水。
歸瀾笑了，用鎏金壺裝了最純淨的泉眼水，輕輕給他澆好。
不知為何，泉水吸收起來，有股……飯菜的香氣？
洛白畫不明白天界泉水怎麼這麼香，一頭霧水地“咕嘟咕嘟”喝了幾口。
然後，隱約間，洛白畫聽到了歸瀾的聲音。
對方明明沒有開口，聲音卻傳進了耳中，聽起來像是心中所想。
——“好可愛，能完全化形後我便要將他移入我的殿內，教他情愛，長久……”
夢境在此時忽然停止。
洛白畫恍然地睜開眼睛，看到了一桌子的佳餚。
他用爪爪撐起身子，第一反應是：怪不得泉水是飯菜香味的。
第二反應是……歸瀾到底在說什麼？
那話一聽就不清白，可是歸瀾平時除了給他澆水，也沒什麼特別的。
況且，夢中夢到的東西怎麼能當真。
洛白畫垂下小貓耳朵，想了一會兒，抬眸看到牧止瀾。
牧止瀾正在解圍裙，對上洛白畫的視線，不禁揚起唇角：“哥哥看我幹什麼？別用這麼可愛的眼神，我怕我忍不住親你，到時候你又得給我獎勵，我得爽死。”
洛白畫：“……”
他深呼吸一口氣，用爪子在桌上狠狠撓了一下，當作是撓牧止瀾。
破案了。
主神怎麼可能對他有什麼想法，一定是因為他平時和牧止瀾待在一起，滿耳朵都是燒話，導致他腦子也變得不正常了，才會胡思亂想。
要是把夢裡的歸瀾替換成牧止瀾。
洛白畫想了一下。
……果然正常多了。
甚至因為臺詞太正常，而顯得有點不正常。
腦袋頂突然被手溫柔地揉過，洛白畫抬起頭，看到牧止瀾專門用貓爪小碗給他盛出來的食物。
“哥哥快嘗嘗，”牧止瀾說，“要是覺得不好吃，就委屈一下，吃我。”
他語氣很平常，洛白畫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幾秒後反應過來，熱著耳朵尖躲開牧止瀾的手，咬住盤子裡的鳳尾蝦。
入口酥脆鮮嫩，好吃到堪比喝天界泉水。
洛白畫不知不覺吃完了一整盤的東西。
午休時間有限，收拾好碗筷後，牧止瀾捏了捏洛白畫的耳朵尖，問：“哥哥，要陪我一起去訓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