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救援隊,連導演都在。
微妙的氣氛被這群人徹底打破。
喻景言站在原地,難以察覺的不爽從面上一劃而過。
看到全身完好的洛白畫,導演如釋重負地抹了一把頭上的雨水,將傘遞給他:“謝天謝地,你沒事,剛才喻老師都要瘋了,看起來想把整座山都鏟平……不說這個,宋遙和你在一起嗎?”
不知為何,明明知道這些人應該沒看到剛才的事情,洛白畫卻産生了奇怪的……像被捉姦在床的感覺。
他移目,點頭:“宋遙在那邊的小山洞裡,你們多幾個人去找他吧,他腿摔骨折了。”
導演表情一變,顧不上其他事情,連忙叫上大部分救援隊成員朝宋遙在的地方跑去。
沒跑幾步,又折回來。
“雨可能還會大,你們先和這些救援隊的人一起下山吧,”導演的神情很抱歉,“記得去醫院檢查,所有費用節目組都會負責。”
身上已經被雨澆了個濕透,打傘也沒什麼用。
洛白畫跟在救援隊身後,悄悄往遠處挪了一步,不靠喻景言太近。
手上的傘卻忽然被拿走。
喻景言撐開傘,將他罩在遮雨的範圍內,又從救援隊人員手中接過一個包,將包裡的幹外套披在對方肩上。
“再淋雨會感冒的。”喻景言傾斜著傘,讓洛白畫不被淋到一點。
外套上帶著熟悉的沉香,洛白畫餘光看到喻景言的肩膀都露在傘外面,水滴順著傘面流下,盡數滴落在男人肩頭。
遲疑幾瞬後,洛白畫又悄悄挪回去一步。
“你也遮著點兒自己。”他淡淡開口。
不發燒都已經夠燒了,要是再發燒。
他怕喻景言熟了。
聽到這句話,喻景言一愣,垂眸看洛白畫。
忍不住眉眼含笑,柔聲問:“我就知道小畫也關心我,要不你來我懷裡?這樣我們都不會淋到了。”
洛白畫閉了閉眼,攥緊指尖。
五秒後,喻景言的鞋上多了個新腳印,鼻樑也被撓出了一道紅痕。
喻景言不問了,帶著新的獎勵將傘撐在兩人之間。
洛白畫對他,關不關心不知道。
挺狠心是真的。
但是,就算是狠心。
他也愛到慘 。
節目組包下了距離最近、條件最好的私立醫院的急診大樓。
洛白畫原本是不想去醫院的,可是導演說什麼也不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