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治,轉過去。”花山院遙的聲音帶著一絲蠱惑。宮治聽話地轉過身,下一秒,溫熱的手掌貼上了他的後背,依次向下緩慢而有力地揉搓著。宮治渾身發燙,連指尖都微微發顫。他反手抓住花山院遙的手臂,小聲呢喃:“遙,我……”
“嗯?”花山院遙貼近他耳畔,呼吸間帶著笑意。宮治一時卻又說不出話來,只是把臉埋進臂彎,也加大了自己手下的力度。
……
終於沖洗幹淨後,兩人裹著浴巾走出浴室,暖黃色的燈光灑在柔軟的床單上,營造出溫馨的氛圍。那兩套印滿滑稽可愛圖案的睡衣,最終沒能派上用場。房間裡,花山院遙走到宮治身後,雙臂環住他的腰。
“困了嗎?”花山院遙在他頸側落下一吻,向對方發出繼續下去的邀請。
宮治搖搖頭,轉身主動吻上花山院遙的唇。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房間,映照出兩人交疊的身影,時間彷彿在此刻凝固,只剩下兩顆熾熱跳動的心。
……
直到晨光泛白,他們才相擁著跌入被窩。宮治困得睜不開眼,卻仍固執地把腿架在花山院遙的腰上。空調嗡嗡作響,花山院遙拉高薄毯,蓋住戀人泛紅的膝蓋,指尖無意間觸到對方頸間的銀鏈——那裡串著他的戒指,隨著呼吸輕輕起伏,宛如太平洋上溫柔的潮汐。
……
日光透過紗簾,漫進房間,宮治率先醒來。清醒後,他發現自己整個人都扒在花山院遙身上,對方的手臂還緊緊環著他的腰。
花山院遙呼吸均勻綿長,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宮治偷偷用指尖描摹戀人高挺的鼻樑,就在即將觸到嘴唇時,手腕突然被捉住。
“早安,小偷先生。”花山院遙睜開鈷藍色的眼睛,眼底滿是細碎的笑意。他的嗓音還帶著濃濃的睡意,卻精準地含住了宮治那在他臉上作亂的指尖。
“什、什麼鬼稱呼!”指尖傳來濕潤溫暖的觸感,讓宮治耳尖發燙。他試圖抽回手,腰卻被握得更緊。花山院遙順勢翻身將他壓在身下,銀鏈從脖子上垂下,兩枚戒指輕輕相撞。
“昨晚有人偷走了我的心。”花山院遙的吻落在宮治眉心,“現在我來收利息了。”
他們在灑滿陽光的床上交換了一個薄荷味的吻,直到宮治的肚子發出抗議的聲響。花山院遙笑著放開他:“看來在收取利息之前,我得先喂飽我的新婚丈夫才行啊。”他特意加重了“新婚丈夫”幾個字的語氣,滿意地看著宮治的神色變化。
浴室裡,兩把薄荷綠的牙刷並肩立在杯子裡,烘幹後的雞蛋花睡衣和椰子蟹睡衣糾纏著堆在洗衣籃中。
宮治對著鏡子整理翹起的頭發,花山院遙從背後環抱住他:“今天塗防曬霜的任務歸我?”
“嗯?”
“從今天起,你的人身安全正式由我負責。”花山院遙的嘴唇貼在他耳畔,“包括不被曬傷的權利。”
宮治轉身搶過防曬霜,在他胸口拍了拍:“親愛的,你這情話水平該更新了。”
“今天絕對不讓你給我塗的,你一會兒肯定又亂摸。”宮治向後靠進他懷裡,果斷拒絕。真讓這人塗防曬,今天恐怕一整天都得耗在酒店裡,那樣可不行,今天還有正事要辦呢。
整理好衣物,宮治拉著花山院遙,快步走出酒店。熱帶海風裹挾著鹹濕的氣息撲面而來,撩動著兩人的發絲。
島上街道旁,雞蛋花和各種叫不上名字的花卉肆意綻放,熱烈而絢爛,彷彿也在為他們的愛情慶祝。
兩人來到婚姻登記處,踏入大廳,牆壁上張貼著多語種的指引,辦理手續的人群秩序井然。
他們走到辦理登記的櫃臺前,工作人員微笑著遞來結婚申請表和兩支筆。宮治接過表格的瞬間,指尖微微發顫,心髒也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動,彷彿要沖破胸膛。
他盯著表格上的各項資訊,原本熟悉的文字此刻卻變得模糊不清。一旁的花山院遙看似鎮定,緊握著筆的指關節卻因用力而泛白,暴露了他內心的緊張。兩人先是愣在原地,對視一眼後,才回過神開始填寫。
察覺到對方同樣緊張的情緒,兩人不禁相視一笑,緊張的氛圍也隨之消散了些許。
當填寫到“婚姻誓詞”時,宮治盯著空白處,遲遲下不了筆。那些在腦海中反複排練過的誓言,此刻竟一個字也想不起來。花山院遙輕輕握住他的手腕,低聲說:“阿治,寫下你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宮治點點頭,思索片刻後,認真地寫下對未來的期許。
好不容易填完表格,兩人長舒一口氣,相視一笑。那份因緊張而略顯笨拙的模樣,為這個神聖的時刻增添了別樣的溫馨。
終於輪到他們,負責辦理登記的工作人員是一位笑容和藹的當地女士。她一頭銀發,身著帶有傳統感的當地服飾,眼神中透著溫暖。接過兩人遞上的材料,她認真核對,當看到兩人的性別時,臉上的笑容不僅沒有絲毫改變,反而更加燦爛。
“歡迎你們來到美麗的關島,祝二位生活愉快。”女士用流利的英語說道,“在這座小島上,愛情沒有界限,無論性別,每一份真摯的感情都值得被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