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重逢後那些憋在心裡的喜悅似乎因為這些話變成了歡快的笑聲,幾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而經過這樣宣洩的氛圍後,心裡那些鬱氣少了,心情也恢複平靜了,王胖子特意生了一堆火,幾人坐在火堆前隨意閑聊。
王胖子拿著剃須刀給吳邪剃鬍子,鬍子剃完後還真發現下顎處有一條小疤,黑瞎子用剪刀大致幫吳邪剪了頭發,吳邪還去旁邊換了一身幹淨沒味的衣服。
收拾出來的吳邪看上去和十年前沒有多大區別,只是眼神更加沉澱幽深了,充滿了一個成熟男人該有的眼神韻味。
他聽著王胖子講他們身上都有被桑驀改造的句芒血脈,所以這些年容顏好像並沒有多少變化,畢竟句芒血脈的能力很強大,不僅能快速癒合傷口,也能讓自身充滿生機,而容顏也能被這樣改變,維持著年輕時期的樣子。
他也得知了家裡的情況,對上小花平靜黑沉的眼神時,他並沒有氣憤甚至産生報仇的念頭,他只是說:“料到了。”
“這是欠他的,小花,你也給了二叔一個體面。”至少二叔屍體完好,哪能有桑驀活著時是被分屍致死那麼痛苦。
十年的時間讓吳邪成長了,他知道有些東西就算彌補了也仍舊有裂痕在,那並不是彌補就能抹平的。
所以這樣的結局就很好,至少桑驀身邊有小哥陪伴,他們之中也就只有小哥沒有真正的傷害過桑驀。
吳邪長聲一嘆,他沉默的抽著煙,問道:“那祖巫傳承你們收集多少了?”
解雨臣說:“我們收集了兩顆,其餘的全部在白鬼手裡,前段時間白鬼還聯絡了瞎子,打聽桑驀的下落。”
吳邪點頭,“那桑驀呢?他怎麼說?”
黑瞎子接過話道:“上次聯系還是兩個月前,他和啞巴在冰島,說玩夠了再聯系,沒說歸期。”
吳邪抽掉最後一口煙,他輕輕的點了點頭,“挺好的。”
沉默片刻,他又說:“他讓我守門十年,卻在我守門之後就獨自去解決了汪家基地,似乎不管我做再多,不管我怎麼彌補,都好像無法還清這些恩情。”
黑瞎子笑了笑,在他心口上捅著言語的刀,“很遺憾了,小三爺,傳承已經被我們找完了。”
吳邪又是一嘆,他看向笑呵呵的黑瞎子,毫不示弱的回擊,“也不遺憾,下個十年守門,也是我這個守門員。”
他要從小哥手裡接過這守門的擔子,讓小哥能陪著桑驀到處遊玩。
黑瞎子,“......”
阿寧將煙頭丟在地上,起身,“行了,磨磨唧唧,準備走了,我還要回去釀紅酒,趕緊行動起來。”
這娘們最近是越來越暴躁囂張了。
但不管是解雨臣還是黑瞎子都沒多說,就連嘴賤的王胖子也只是笑呵呵的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附和道:“行了行了,阿寧你別催了,這就走。”
看到他們這樣,吳邪心裡嘆笑,其實這樣真的挺好,大家似乎都有了心的死結,但似乎又多了一種名為心的歸宿。
他起身,揚起臉上的笑容,“那走著,哥幾個。”
“今晚擼串,最好來一桶紅燒牛肉麵,我可太懷念泡麵的味道了。”
幾人先後走出黑暗迎向光明,外面的雪山仍舊白皚得刺眼,這久違的外面世界,下一個十年到來,或許他已然習慣了昏暗和白皚混雜的世界。
不過,至少,他是有用的,在這件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