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張起靈那雙眼睛，他也沒賣關子，“我也沒見過他。”
“但他死不了。”
“如果是其他句芒後人必然早就死了，但他不是，他是獲得了句芒傳承認可覺醒的句芒血脈，我記得我說過，他是第二個句芒。”
聽到這句話，張起靈眼中明明滅滅，沒死，但沒有訊息。
想要找到桑驀，是在茫茫人海中大海撈針。
白鬼用著開玩笑的語調說道：“說起來我也有三年沒見過他了，要不是堅信句芒的強大，我都會以為他真死在了哪個旮旯。”
本來以為不會得到回答，但對面的張起靈卻給出了回應，“我弄丟他了。”
白鬼，“..........”
真就是十杆子才打出一個屁來。
他罵咧道：“那就去找啊，草！”
罵完後又覺得他好像是在白罵，這三年張起靈可不就是一直在找麼。
有一次他還在禁地中看見過張起靈，只不過他並沒有現身相見，看著這人差點死在禁地中，他也沒出手相救。
對於想死的人來說，他會做出的幫忙大概就是遞出一把刀子。
就像曾經在第一次見桑驀時捅了他一刀一樣。
白鬼沉默的抽煙，抽完一支煙後他才開口，“本來我是想幫你的，但我算不到他的方位，幫不了你。”
“如果你倆真有緣的話，應該會再見的。”
張起靈垂著頭，盯著面前的地面神情低迷。
白鬼也沒再看他，開始吃東西補充體力，吃完東西後他看了眼天色站起身，“走了，有緣再見。”
天黑了，該幹活了。
張起靈低聲嗯了下，說：“謝謝。”
白鬼呵了聲，到底還是把話說得更明白易懂了些，“弄丟了就去找他，他總會在某個角落裡面自生自滅著，等著你們去找他。”
張起靈抬起頭，白鬼面向他而站，揹著幽暗的天色，模糊了整張臉的表情，他問：“那你呢？”
瞎子說白鬼也對桑驀有好感。
可在桑驀出事後，白鬼似乎並不著急，是因為只是處於好感萌芽階段？
“我？關我什麼事？不是，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媽的，我怎麼聽著你這話的意味好像是在說我也喜歡桑驀？”
張起靈看著他，沒有迴避視線。
白鬼人都被整笑了，“首先，我不喜歡男人，其次，我不會和兄弟搶心上人，最後，我對桑驀的好感僅限於他是阿紫的救命恩人。”
“是我綁架了他，讓他救阿紫，阿紫才能活下來，恩情和愛情我分得很清楚，你不要用這種懷疑的眼神看著我！”
“草，道爺實話告訴你吧，我沒有情緣。”
“你可以理解成我天生孤寡命，他媽的，你最好給道爺保密，別張揚出去！”
撂下這話，白鬼轉身走人。
怨靈在他身邊輕聲說：“你後悔嗎？為了救我，斬斷了情緣。”
白鬼沒回話，直到走出很遠很遠，確保張起靈不會聽見，他才說：“你想太多了，如果真有後悔，那也是後悔當時我還不夠強大，沒把你的一魄留住。”
“你缺了一魄，上限只能到此為止。”
若是不缺，也應該像桑驀的邪靈一樣有著晉升空間，成為百鬼之王，號令百鬼臣服。
像他這樣的人，沒有功德，也沒有紅塵情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