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真的生命走到盡頭，還是被這句話氣急攻心，沈放一口鮮血猛吐，死不瞑目。
但桑驀沒有停止句芒能量的輸出，他也不知道需要維持這樣的輸出要多久。
只是等到邪靈回來時，他才停下了輸出，這期間他沒有看到任何能量體飄出來，也沒有感知到任何能量體的存在。
看來他想要進行的實驗無法完成，還以為能透過這個實驗能如法炮製的和系統解綁。
他高估了系統的逼格，或者是世界維度不同，人類的肉眼和感知還無法察覺到。
就好像沒有鬼眼無法看到鬼魂，這應該是一個道理。
“主人，佈置好了，外面的夜色正好能看到一場爆破的煙花。”
桑驀看了眼窗外的黑暗，他對邪靈說：“囡囡，你叫上銘之他們，帶著張起靈離開這裡。”
邪靈偏了偏頭，“那主人你呢？”
桑驀說：“等出去之後，你把銘之他們送回元姑娘那吧，家裡也不需要養鬼盯家了。”
“至於我.....”
“如果我在這場爆炸中活下來了，到時候我會在淨海的家等你。”
邪靈嘴唇動了動，“那要是沒活下來呢？”
沉默了一瞬，桑驀說：“那囡囡可能會孤身一人了。”
“主人是不要囡囡了嗎？”
“沒有，我只是想讓這次的爆炸來替我做一個選擇。”
“是活著，還是死亡。”
邪靈沉默。
她睜開眼，用著那雙藍灰色的眼眸細細的看著桑驀，“好。”
她只說了好，沒有說其他。
但她其實已經有了決定。
就算出去之後，她也會等到爆炸結束，等到桑驀主動走出來，她會在桑驀走出來時，迎接她主人的回歸。
她的主人不會死。
有著這麼多功德在身的主人，怎麼可能輕易死掉呢。
主人說讓爆炸做選擇，她就信這話，選擇不定的時候，天意會幫主人做出選擇。
那時候，主人應該解開了心裡的結。
她期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