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說話間,電話已經接通,桑驀快速點完餐,“就這些,盡快送上來。”
然後結束通話電話將座機遞給張起靈。
他起身打算去洗漱,張起靈將座機放回原位,看著桑驀走進洗浴室。
他忽然就想到,也許一直橫在中間的不止是失魂症,還有這些外在的東西,比如物質、金錢、以及桑驀所說的情緒價值。
他沒辦法給桑驀這些,連自己都沒有未來,又怎敢去愛人呢。
但是,不能退縮。
他的退縮只會讓桑驀痛苦。
那些嫉妒、羨慕應該化作他的動力,因為嫉妒本身就是吃醋和佔有慾的體現。
“張起靈。”
聽到喊聲,張起靈看向洗浴室方向,他下床跟著走過去,嘴上也回應了一句,“怎麼了?”
桑驀微愣,“喲,你今天居然開口回應了?”
張起靈站在洗浴室門框前,因著這句話薄唇微抿,似乎是在暗自羞澀。
桑驀沒發現,還覺得有些稀奇,“也沒啥事,我收拾好了,你趕緊收拾。”
“等會餐就送來了,吃過午飯——”
話都還沒說完,房門就被敲響,桑驀用毛巾擦幹臉上的水,一邊朝著房門方向走,一邊說道:“我去開門,你快點。”
原本以為是送餐的服務員,結果開了門才看到外面站著黑瞎子和解雨臣。
桑驀額角微跳,“追到這裡來蹭飯?”
黑瞎子臉上的笑意瞬間僵硬,想過很多種開場白,就是沒想過會是這種開場白。
天可鑒,他真的不是來蹭飯的。
他以為桑驀帶著啞巴拋下他們跑路了,這不是在花兒爺得知兩人行蹤後,便跟著花兒爺風風火火來了這。
誰能料到開門一句蹭飯就能把他堵得啥話都說不出來?
黑瞎子扯了扯有點僵硬的嘴角,聽著花兒爺說:“嗯,昨晚原本還等著叫你們一起吃飯,那頓飯沒吃成,只能放在今天,中午要是吃過了,那就晚上。”
“這頓飯吃了好散場,給我一個請客的機會,不然確實會一直追著要請這一頓飯。”
桑驀白眼,“...你是不是有病?”
解雨臣瞬間一噎,說什麼都行,答應或者拒絕,甚至是在拒絕的時候奚落幾句他都能應對,怎麼就來了一句這種話?
一言不合就祭出人身攻擊什麼的,還是這種不痛不癢卻又讓人有點在意的攻擊,解雨臣忍下了這口鬱悶。
他點頭承認道:“...你就當我非要和你吃這一頓飯,不吃就會發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