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上的在當做飯工具人,肚子還餓著呢,就要被迫幹了這一碗情敵和心上人給出的狗糧。
黑瞎子臉色沉沉,手上的菜刀噔噔的切著南瓜,那一片片薄如紙的南瓜片在刀下切成。
但切南瓜的人卻渾然不知。
解雨臣已經改切胡蘿蔔丁為拍黃瓜,一刀拍下去發出啪聲,黃瓜都快被拍成碎渣了。
張起靈出聲提醒,“碎了。”
解雨臣,“!”
到底是想說黃瓜碎了,還是說心碎了!
這個蔫壞的啞巴張,搞人心態確實有一手。
偏偏黑瞎子還在一旁插刀,“花兒爺,瞎子是讓你拍黃瓜,但也不至於拍成碎渣。”
“這是大清早的就要練習筷子功力?這麼碎確實不好夾起來。”
解雨臣忍了這口埋汰。
看似和諧的大清早,其實時刻都有言行舉止的暗湧。
吃過早飯的桑驀拿著滑雪板再次出發,張起靈和黑瞎子都沒跟去,解雨臣坐在火堆前給自己點了一支煙,“瞎子。”
“吳二白那邊我會盯著,前提是隨時傳訊息給我。”
黑瞎子挑眉,嬉笑道:“瞎子還以為這次花兒爺一個人追來是已經做好了決定,原來是專程大老遠的來看他一眼啊。”
解雨臣哪會聽不懂裡面的揶揄,只說:“他現在有男朋友,就算是彌補,也只能放在暗地裡進行。”
“有些事情必須由我出面。”
黑瞎子點了點下巴,“行,瞎子會傳信,希望花兒爺也能處理幹淨,別讓我們有後顧之憂。”
解雨臣說:“這是自然。”
談定這件事,解雨臣便轉移了話題,“我還能在這裡停留兩天。”
其實是可以停留半月,但似乎沒有停留這麼長時間的必要了。
不說張起靈和黑瞎子這兩個不會變老的人,單是進入青銅門的吳邪,如今也有了麒麟血脈。
他這個解家家主,一堆瑣事纏身,重擔壓身,也沒有所謂的血脈。
歲月是一把無情的殺豬刀。
十年後的他,也不再年輕。
有些感情,只能暗藏在心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