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
他沒在的時間裡就錯過了這麼多?
他精準的點出問題關鍵,“是因為擁有了麒麟血脈,所以自願去守青銅門?還是一直都自願?”
黑瞎子抬眼看過來,似笑非笑,“花兒爺還是這麼敏銳,吳邪是一直都自願,怕他死在裡面,桑驀特意給他改造了麒麟血脈。”
解雨臣垂下眼簾,看來吳邪已經蘇醒了全部記憶,也是,他們幾個恐怕都蘇醒了所有記憶,吳邪有這樣的選擇不奇怪。
是為了成全和彌補。
桑驀的任務是阻止張起靈守青銅門,那讓吳邪這個本來該履行約定的人去守門,這是桑驀的邏輯。
吳邪會為了虧欠彌補,自願守門。
被改造的麒麟血脈,無非是守門的一道保障。
眼下桑驀還停留在這裡,可能是在等,等沒了變數後才會離開。
解雨臣理清楚了這些頭緒,覺得這四角關系可真是難以理清。
他們四個都喜歡桑驀,也想要彌補桑驀,但吳邪已經先一步付出行動,十年後吳邪才能出來。
而張起靈和黑瞎子應該能跟著桑驀一起行動,就算不能,他們也會一直親力親為的尋找桑驀。
只有他。
他看似有著廣大的關系網,找桑驀也不需要自己行動,但他卻是被束縛在了名為京城的地方。
守著一個不知道何時,或許一直都不會有人回來開啟的家。
是啊,桑驀這一年都沒有回帝景大廈,可能以後他也不會回去。
他看起來光鮮亮麗的人,背後卻是一層層密密麻麻的被束縛在身的繭。
他無法像黑瞎子和張起靈這樣,能隨心所欲追逐桑驀,偌大的解家是他的倚仗也是拖累。
這一刻的解雨臣沉默的摸出香煙,抽出一支銜在嘴邊點燃。
黑瞎子眉頭一挑,“花兒爺這是不忌口保護嗓子了?”
解雨臣吐出一口煙霧,“顧及越多,失去越多。”
黑瞎子嚯了聲,“不愧是花兒爺,說的話就是帶了點水平的,像這種話瞎子就說不出來。”
都什麼時候了,這瞎子還在捧他的臭腳。
解雨臣狠狠抽了一口煙,“瞎子,知根知底,這種話以後別再說。”
“既然花兒爺這麼說,那瞎子就不說了。”這樣說著,黑瞎子又將鍋裡的菜裝了盤。
還不忘對一旁的張起靈說:“啞巴,去叫他吃飯了。”
那帳篷是張起靈和桑驀一起睡的,黑瞎子至今都沒主動進去過,說他避嫌吧,他有時候說玩笑話也毫不顧忌。
說他講究吧,這條件簡陋的時候他還瞎講究的沒進過那帳篷。
張起靈看了看兔肉,也覺得火候差不多了,“好。”
他起身進了帳篷,門簾順著放下,也阻隔了解雨臣的視線。
黑瞎子看了他一眼,心說這才哪到哪,等會要是讓花兒爺知道啞巴是桑驀男朋友,兩人晚上還睡一起,就是不知道那時候花兒爺的表情管理還能不能收放自如?
黑瞎子其實挺想看看解雨臣變臉的畫面,沒別的意思,這都是他這段時間一直在經歷的。
總不該讓他一個人承受這些,現在解雨臣主動來了,那就大家一起剋制、一起面崩、一起難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