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桑驀已經帥氣降落在地面，邪靈不是很能理解的問他，“主人，你怎麼單方面強行的讓張起靈當你男朋友了？”
“是要變相的折磨黑瞎子嗎？”
桑驀，“......”
他真沒有這種想法，但囡囡居然說出了這話，這可真是讓他稍微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囡囡啊，你也聽到了，他說了喜歡我，那既然喜歡我，我也想看看他能不能愛上我，所以先把他搶到手，做什麼事都要搶先手先機。”
他說這話也沒作假，要是順便在這個相處過程中讓張起靈愛上他了，這攻略目標的任務不就完成了？
以後也不至於又因為任務超時失敗死掉，桑驀其實已經給自己想好了死法，畢竟這是最後一次，應該由他自己來決定死法。
邪靈若有所思，“原來如此，不過不管主人做什麼都行，要是結果不好，或者和設想的相違背，那就先手殺掉就行。”
桑驀慢吞吞的給自己點了一支煙，“囡囡，你死之前嫁人了嗎？或者，你有沒有喜歡的人？”
邪靈搖頭，“沒有哦，本來是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但是我被選中成了祭祀神女，然後我就被獻祭了。”
“這些記憶還是我吞掉那個同源古神後想起來的，其實之前我對我生前的記憶有些模糊，吞了古神後那些模糊的記憶就全部清晰了。”
桑驀吐出一口煙霧，唏噓了一口，“這樣啊，那些難過記憶也別在腦子裡面停留太久，實在不行，你就幹脆丟掉，就當沒想起來一樣。”
邪靈輕輕笑了聲，“主人，我知道了，生前的記憶只是生前，我都死了這麼多年了，那些記憶已經影響不到我。”
桑驀嗯了聲，繼續抽著煙，等這支煙抽完他才開口說：“走著，這次咱要翻過那座山，一次不行就多來幾次。”
那座雪山上還插著小彩旗，距離山巔也就差了三分之一距離。
在桑驀不斷上升高度時，張起靈和黑瞎子也下了山。
兩人又花了一些時間走到桑驀所在山頭下方的空地，其實已經被雪層覆蓋，不過現在並沒有下雪，桑驀留下的腳印很是明顯。
黑瞎子仰頭望向山腰上的黑影子，一邊取出壓縮餅幹準備充饑，一邊對身側的張起靈說，“啞巴，他攻略花兒爺那一世....”
“死得很慘。”
“西王母宮一行，花兒爺把他當做了探路棄子，又被野雞脖子搬回了老巢，他被野雞脖子寄生，逃離之際闖入了蛇母地盤。”
張起靈眉宇緊蹙，瞎子的話剛開了頭，他就心尖顫動，生疼得好像有隻手在緊緊的捏著心髒。
黑瞎子的話還在繼續，“他被蛇母咬傷了雙腿，還主動服用了屍蟞丹，大概是想著就算變成怪物也不能淪為蛇母的食物。”
他餘光瞥向面色糾結在一起的張起靈，輕嘆了一聲，“他攻略我那一次，我錯把他當做了複制人，對著他的額頭開了一槍，而我卻把複制人帶在身邊。”
張起靈倏地看過來，滿眼滿臉都是痛苦之色，“瞎。”
黑瞎子掰開壓縮餅幹，放了一塊在嘴裡，“我說這些....只是想告訴你，連任務失敗的懲罰都這麼嚴峻，那攻略你時任務超時失敗....”
“他死之前承受的痛苦....”
“所以，你如果真的心疼他，這次不管如何，你都要主動完成他的任務。”
“至少，讓他自己能選擇想要的死法，他想要體面一些，我們能做的，似乎只有這一點。”
張起靈牙關緊咬，沉默著忍受心髒的劇痛。
他用著略顯顫音的聲音問：“什麼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