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緩緩搖頭,“沒有進展,你還沒吃飯吧,先吃飯吧。”
聽了這話吳邪只能將話頭壓下,他確實沒吃飯,便起身跟著解雨臣一起來到餐廳用餐。
飯桌上,解雨臣突然說:“今晚就暫且在我這住下,你出去也是住酒店,我已經讓解九安排好了房間。”
吳邪想了想便點頭,“也好。”
吃過飯,解雨臣將吳邪送去了客房,這才回到自己的房間。
房間裡漆黑一片,每一扇門窗都被純黑的窗簾封閉著,解雨臣脫掉外套掛在落地掛衣架上,去了洗浴室洗澡。
洗完澡出來,他穿著睡衣躺在床上,其實每晚的入睡是個很費時的事,因為有很長一段時間他不敢入睡,導致現在有了入睡困難的毛病。
他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感受著黑暗,聆聽著自己的呼吸聲,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總算有了一絲睡意。
迷迷糊糊間就進入了淺睡狀態,昏沉的意識裡突然就浮現出了桑驀,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沒辦法看清楚桑驀的臉,卻很清楚的知道這人就是桑驀。
是夢嗎?
解雨臣倏地睜開眼,抬手揉著太陽穴,心嘆剛才果然是在做夢吧,只是為什麼他的夢裡面會有桑驀?
他看了眼時間,已經淩晨2點鐘,外面沒有一絲光亮透射進來,他再次閉上眼。
然後迷糊間又再次夢見了桑驀——
...
一週後,滇北一處名叫堯山的山裡。
桑驀看著面前這座苗寨古樓,由衷發出一聲感嘆,“你家還挺有錢的,土地主了吧。”
白鬼眼角微微抽跳,“比不上你這個富二代。”
桑驀擺擺手,“父母留下的遺産,生的好。”
其實是系統偽造的身份好,不過這些話怎能說出來。
他們一路走走停停,主要是桑驀這個病號反反複複的折騰,從京城出來白鬼下高速道五次,其中兩次下道去市區醫院輸液,另外三次是吃飯。
花了一週時間才回到堯山,不過也比預想中的時間要短一些,白鬼當先走在前面,“跟上。”
桑驀的眼睛是今早能看見的,那時候車子還在來堯山的路上,這地要不是白鬼帶路,沒有多少外地人能找到這裡。
“都到這了,我也該問問你這次想讓我救的人...他是你什麼人?你們什麼關系?”
白鬼沉聲回道:“我妹妹。”
桑驀挑眉,“你妹妹啊,是生了什麼病嗎?”
需要用到句芒傳承的能力,似乎除了嚴重傷勢外,也就只有什麼絕症之類的情況。
白鬼說:“不是,是血脈病,你也可以理解為是一種先天性基因病。”
“血脈過於純粹,但她天生體弱承受不了這麼純粹濃鬱的血脈,隨著日漸長大,血脈帶來的負擔越大,她的心髒在日漸衰竭。”
“如果再找不到辦法,她就會心髒衰竭而死,只有最後兩月時間了。”
桑驀沉吟,“那我該怎麼救?”
白鬼沉默,一時有些難以啟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