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同樣的話,在張起靈那裡得不到答案,那她只能問向解雨臣。
解雨臣嘴角隱晦的抽了下,他多少能理解阿寧的急切,便是開口說道:“一切正常。”
“烏老四他們還在營地,如果你沒給他們安排其他任務,你回去能找到他們。”
阿寧鬆了口氣,“多謝。”
得到了答案,阿寧便重新在火堆前坐下,她用樹枝搗了搗火堆,讓火燃燒得更旺。
視線卻是時不時的劃過坐在三個不同方位各自為營的人,想了想後她又開口說道:“我也是才發現原來桑驀睡覺時很乖。”
“說起來我認識這麼多男性,要麼腳臭,要麼口臭狐臭,或者體毛繁茂。”
“桑驀卻都沒有,他的面板毛孔細膩得連我這個女人看了都有些羨慕。”
“......”
“......”
“......”
有那麼一個詞叫殺人誅心。
阿寧雖然沒幹這樣的事,但她說出來的話無疑就像是給三人心窩捅刀子一樣,一字一詞都剛好捅在敏銳的痛點上。
桑驀和阿寧同住一個帳篷這事他們都看見了,真要說起來張起靈和黑瞎子是知道桑驀的睡姿。
畢竟見過,何況張起靈見過不止一次。
確切的說,初見時桑驀睡在血屍棺材裡面,那時候還能聽見輕微的呼嚕聲。
但那次他們仨同擠一張床時,並沒有呼嚕聲,只是聽到了夢囈。
真熟睡的桑驀應該是不會打呼嚕的是,只會說夢囈,還會下意識朝著熱源靠近,吸取熱度以及那份安全感。
桑驀應該是個喜歡抱著什麼睡覺的人。
桑驀也確實沒有阿寧所說的那些情況,即便是走了不少路,他也沒有腳臭。
潔癖這個詞在此刻莫名其妙的就很對應桑驀這個人。
桑驀他是個讓人心疼的人。
張起靈垂下眼簾,能再次感受到心髒在抽痛,那是一種奇怪的痛感,盡管張起靈已經熟悉了這樣的痛感。
和桑驀認識以來他就會有這樣的痛感,時至今日不僅熟悉了,還已經習慣了。
黑瞎子給自己點了一支煙,他咧了咧僵硬的嘴角,看向阿寧時唇邊已經掛起了那熟悉的嬉笑弧度,“看來領隊知道桑驀喜歡同性啊。”
“以後這樣的話題別揹著桑驀說,雖然你在誇他,但他要是知道了我們在背後說他他會不高興。”
“他大概是把你當做朋友的,我想你也不會需要瞎子來教你怎麼當人的朋友吧。”
阿寧呵了一聲,似笑非笑的掃過三人,“嘴皮子這麼利索,怎麼在他面前就跟悶葫蘆似的?”
“黑爺,我確實不需要你來教我怎麼當他的朋友,我和他之間的關系,可比你們想象中還要牢固。”
這話像是在炫耀,又像是在挑撥,總之確實讓三人的眼神都沉了沉,臉色或多或少都有了些變化。
但阿寧並不再關注三人,她繼續翻烤著饅頭,這饅頭拿出來時是熱的,但桑驀想要吃烤焦的饅頭。
他們在這裡落腳時,桑驀就分給了他們食物,都是吃的熱饅頭,唯獨桑驀想要吃烤饅頭,只喝了一杯豆漿就等著饅頭烤好。
又過了一陣,吳邪和王胖子回來了。
阿寧也將饅頭烤出了黃色的焦皮,散發著一股鍋巴香味,她起身拿著饅頭去找桑驀。
剛回來的吳邪和王胖子懵逼的對視一眼,後者開口問:“這是什麼情況來著?”